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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心中的疑慮,於是誠摯的說道:“薛掌門一心為病患著想,實在令妾身感佩!妾身願意獻出神仙醉的製作方法,以祝薛掌門一臂之力!”說著,她就從懷中掏出幾張寫滿字的紙,準備遞給薛暢。
雖然薛暢已有猜測,但看到邱夫人這麼做,依然是感到吃驚,他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謹慎的問道:“邱夫人,你有什麼要求嗎?”
邱夫人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過於急切讓對方心生戒備,但薛暢問出的這句話卻又是她所需要的,她不慌不忙的將那幾張紙放在薛暢身旁的茶几上,坐回自己的座位,看著薛暢,平靜的說道:“薛掌門可知我為什麼要做唐門家主嗎?”
薛暢搖頭。
“我邱家以前在巴蜀武林也算是有些名聲,跟唐門的關係一向不錯,我父親跟我公公更是相交莫逆,所以我很小就與唐方駿訂了婚。在我十三歲那年,家裡發生大變,父母身死,家族敗落,唐門中的一些人就想要取消這門婚事,我公公不但沒有聽從,還將我接到唐門撫養,待我如親生女兒。
在我十八歲時,我嫁給了唐方駿,其實那時我已經知道他是個不學無術、喜好漁色的紈絝子弟,鐵血長河門長老唐方卓為何至今仍視唐門為路人,就是因為當年唐方駿強暴了一位婦女,卻想讓作為隨從的唐方卓頂罪,而唐門的長老大多默許,他一氣之下逃離唐門,跟隨了葉大將軍……”
邱夫人談起她曾經的丈夫,不但直呼其名,而且臉上流露出說不出的厭惡:“我公公也知道他兒子不爭氣,在我結婚後沒幾年就退居幕後,利用自己的威望,讓唐方駿接了家主的位置,想要輔左他一程。結果沒多久他就發現,哪怕是有了家室、當了家族,他這個兒子還是爛泥扶不上牆,所以我公公只好寄希望於我能夠幫著唐方駿撐起唐門這個大攤子。為了報答我公公的恩情,我答應了,在我公公的支援下開始學著管理唐門事務。
後來我兒子出生,我把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可誰知長到兩歲的時候,有一次他突然昏厥,請來大夫診治,才得知他有先天疾患……”
邱夫人的聲音低沉下去,神情卻越發顯得平靜:“我想盡了各種辦法,無法讓我兒子恢復正常,只能耗費各種靈藥維持住他的性命,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疾病還影響到了他的腦子……我公公日漸衰老,唐方駿依舊是廢物一個,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我明白如果有一天我公公故去,唐門大權落入他人之手,唐門人必然會停止供應我兒子所需的那些價格不菲的靈藥,所以我必須站出來,為我孩子擋風遮雨……
後來我公公去世,沒過幾年唐方駿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我用盡辦法當上唐門家主,好不容易捱到我兒子成年,就趕緊讓他娶了妻,希望他能早早的有個孩子,避免哪一天他突然去了,我也不至於孤單……
一年之後,我那個兒媳如願懷孕了,我還以為是老天保佑,可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我的孫兒同樣有先天缺陷——”說到這裡,邱夫人輕吸鼻子,語氣卻驟然變得激烈:“老天爺真是瞎了眼,明明是唐方駿造的孽,報應到我兒子身上還不夠,還有報應我那可憐的孫兒——”
一直在安靜傾聽的薛暢忍不住插話道:“這不是造不造孽的問題,這應該是遺傳。”
“遺傳?”
“患有先天疾患的人有很小很小的機率會將這種病症傳給下一代。”
邱夫人默唸著“遺傳”這個詞,看向薛暢的眼神充滿謙卑:“薛掌門不但武功蓋世,醫術也無人能及,難怪能夠培養出木棉姑娘這麼年輕的醫中聖手,原本我早已對孩子的病絕望了,心裡就想著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護著他倆一天。
可那日在書劍閣聽木棉姑娘談起你們逍遙派正在研究秘術,或可以治癒先天疾患,讓我看到了希望,我好不容易說服了唐門的長老,將神仙醉的製作方法給薛掌門您帶來,只希望薛掌門和木棉姑娘的這項秘術成功之後,能夠抽空為我孩兒和孫兒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