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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英在鏢局街年輕一代的女子中武功最為厲害,脾氣不太好,行事也較霸道,又愛穿紅衣,故有好事者送其綽號“俏羅剎”。
也難怪薛福如此高興,昨夜薛暢在擂臺上擊敗楊磊,今天又在街口擊敗夏侯英,證明薛暢不是僥倖所致,昔日的紈絝子弟能夠浪子回頭,錦城鏢局復興有望。
薛暢神情平靜的說道:“還差得遠啦。”
薛暢說的是實話,不說他曾經見到過的唐方卓和耿珀,就是武林中年輕一輩的郭有信、楊秀苓,他也有自知之明,現在還不是其對手。
而薛福卻認為薛暢在勝利之餘還能保持謙遜,心裡更為高興。但這種高興的心情在薛福看到府邸大門洞開、前院站著一個人時,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但他還是盡力的壓抑住:“毛吉春,未經主人允許,私闖民宅可是違法的!”
“你一個小小的僕人竟然也配叫本大爺的名字!”那人反倒像受了侮辱似的一臉怒氣,只是他長得尖嘴猴腮,瘦如麻桿,臉色青黑,模樣很是滑稽。
“喲,你的名字真是金貴,不知道平時你父母都是怎麼稱呼你的呀,難道叫毛大爺?”薛暢譏諷道。
在薛暢說話的同時,薛福示意張氏先回後院,張氏有些不安的邊回頭、邊往裡走。
毛吉春惡狠狠的向薛暢看來,尖削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薛大少爺,看來昨晚你僥倖勝了我們少鏢頭,就開始抖起來了。”
薛暢毫無懼色得與之對視:“不敢,不敢,至少我不會毫無教養的去亂闖別人的家宅。”
“哦,這是你的家呀?你家祖上還真是闊氣,居然修了這麼大的崽子。”毛吉春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周圍,嘖嘖連聲,突然他語氣一變:“本大爺之所以闖進這個宅子,是因為我是來催債的!”
“催債?我們可沒欠你什麼債!”薛福急道。
“幾個月前錦城鏢局薛總鏢頭可是借了南城布莊高老闆、如意酒樓趙老闆、高升米鋪王老闆……總共是六千五百兩銀子。”毛吉春掰著手指,如數家珍似的說著:“並且這利息都是本金的一成,他們當然是看在薛總鏢頭的面子上才收這麼低的利息,可是現在薛總鏢頭死了、錦城鏢局垮了,他們可就都慌了,這錢還能收回來嗎?
也虧我家林總鏢頭好心,給他們還上了這筆錢,也就把這些欠條轉到了他的手上,六千五百兩銀子,加上利息,總共是七千一百五十兩銀子!限你們兩天之內還清,否則就拿這棟宅子來抵!”
“不對,我家老爺當初借錢的時候,說的可是一年後還清!”薛福急道。
“那可能是口頭約定,至少我在欠條上沒有看到。”毛吉春咧嘴笑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他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我們總鏢頭可是夠慷慨的了,給了你們兩天時間去籌備,後天早上我們會帶著人來,還不上錢,我們就趕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官司就算打到知府衙門,那也是我們有理,你們說是不是?”
說到這裡,他看向薛暢,陰陽怪氣的說道:“多好的宅子啊,可惜薛大少爺你以後可就住不上囉!”
薛暢憤然說道:“我住不上沒關係,我們可以把這宅子賣給其他人來,還上這筆欠債!”
“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毛吉春那雙三角眼中透出陰狠,他沉聲威脅道:“在短時間內你們很難將房子賣出去,而且你薛大少爺不要因為打贏了我們林少鏢頭就可以小看天下英雄,最好還是為自己好好想想,不要到時候你爸走了,你也落下個殘廢什麼的,那可就不太好了。”
毛吉春邊說邊走到位於院門口的柳樹旁,忽然一掌拍向樹幹,只聽“砰”的一聲,枯葉嘩嘩落下。
他回頭獰笑道:“好好想想吧,是房子重要?還是命重要?咱們後天再見。”
按照以往毛吉春睚眥必報的性格,薛暢敢如此嘲諷他,他一定會當場報復,但如今溫泉驛血案未破,巡武司加倍關注錦城鏢局,更有少林寺派高僧前來相助,毛吉春當然不敢妄動,只能用言語恐嚇。
在他離開之後,薛暢發現柳樹幹上印有一個烏黑掌心,周圍的樹皮開始發白脫落,不禁心中赫然:四海鏢局的毒心鬼手毛吉春果然是一個心黑手辣的傢伙!
他定了定神,回頭問道:“福伯,我們怎麼會欠下這麼多錢?”
“唉……”薛福一臉愁容的解釋道:“少爺……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為了賠償會芳閣的損失以及打點衙門、避免你被抓捕,老爺花光了府裡大半的積蓄。正是因為如此,老爺在走這趟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