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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說,我沒有!”郭有信急得大叫。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斬了你!”獨孤常慧一掌擊在身旁的石凳上,由整塊條石砌成的石凳竟被她拍得粉碎,石屑四濺。
“浩軒,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好好說,說出實情,求求你了,浩軒……”霍有玉聲淚俱下的哀求著。
“大周的護國真人果然好威風,只是不知還能威風多久……呵呵呵……”苗皓軒面露不屑的笑起來,那笑聲就如同夜梟啼鳴,令人生寒。
突然間,笑聲中斷,他的嘴角流出鮮血,目光凝注在霍有玉的臉上,臉上戾氣消散,浮現的全是溫柔:“有玉……我沒得選擇,對不起……”
“不好!”一直在旁邊關注的靜心師太搶上前,伸手探向苗皓軒手腕的脈搏。
苗浩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想說一聲“晚了”,然而卻發不出聲音,整個身體猝然向後倒去。
“他自斷了心脈!”
“浩軒!……”
在霍有玉痛徹心扉的哭聲中,獨孤常慧憤然站起,無視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也不去管正在被搶救的苗浩軒,大步走下臺階:“有信,拿水來。”
“是,師父。”郭有信趕過去,遞上隨身攜帶的水囊。
獨孤常慧喝了一大口,感覺喉嚨不再幹燥,又壓上塞子,扔給郭有信,看著躺在地上的許多弟子,突然幽幽的說道:“徒兒,你可知為師為何總是隨身攜帶著水囊?
“知道。”郭有信雖不知獨孤常慧為何有此一問,但他很流利的答道:“那是因為師父您當年一心苦練九霄神功,最終將這從未有人練成的青城絕學修煉成功,但也因此傷了些肝火,經常需要喝水解渴。”
“那你可知道我為何選擇要修煉這從未有人練成的武功?”獨孤常慧又問。
郭有信當然有所聽聞,但他嘴裡卻說道:“弟子不太清楚。”
“當年,大周建立,朝廷極其重視武林,要根據實力強弱進行封賞。可你師祖突然仙逝,我丈夫、你師伯雖然接掌青城,但花費在字畫上的時間遠多於對武功的修行,你其他師叔也受他的影響,不刻苦修煉……”
獨孤常慧面露不屑,沉聲說道:“再這樣下去,我堂堂青城一派在新朝中就可能被其他門派蓋過,逐漸沒落。因此為師冒險修煉九霄神功,就是為了重振青城!雖然付出了一點代價,但是我最終獲得了成功。”獨孤常慧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得意,她下意識的用手輕撫歪斜的嘴角:那豈止是付出一點代價,她險些走火入魔,至今回想起來依然心悸。
如今除了有禮,你的其他幾個師兄都中了金風玉露之毒,雖然解了毒,但體內留下了隱患,恐怕將來很難將我青城武學練至巔峰。而有禮與你相差近二十歲,實則是兩代人,二三十年後維護我青城的榮光、並將之發揚光大的重任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郭有信突聽這話,有點不知所措,慌不擇口的說道:“師父,不是還有師姐嗎?”
“她?她就是個蠢貨!”獨孤常慧憤怒的吼聲還引得不遠處的眾人向這邊張望。
她重重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和下來,接著說道:“徒兒,你雖然性子有些傲慢、脾氣略顯急躁,但是不服輸、不怕吃苦、不懼困難、敢於挑戰強敵的性格跟為師當年有些相似,青城派就需要像你這樣勇猛精進的弟子來帶動!為師看好你,但從今以後你也要比往日更加努力才行!”
獨孤常慧的殷切希望讓郭有信既感沉重,又倍受鼓舞,他激動的躬身行禮:“師父,徒兒定不負您重託!”
獨孤常慧拍著他的肩膀,還想再說兩句,突見鐵血長河門守在山莊外的弟子闖了進來,大聲說道:“北面出現大隊人馬,正在向山莊行進!”
在內院的兩堆人立刻紛紛躍上高高矗立的屋頂,向北望去,只見漆黑的天幕下幾條長長的火龍齊頭並進的朝山莊奔來……
“應該是朝廷的軍隊!”以獨孤常慧為首的巴蜀武林首腦們迅速作出了判斷,但他們也沒有放鬆戒備,以防止意外。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火龍抵達山莊外,果然是成都的守備軍隊,領頭的將領同獨孤常慧進行了交接之後,帶領軍隊進駐山莊,又派出部分士兵將整個山莊封鎖。
鐵血長河門的人見此情形已經準備要離開,但是一個人的拜訪讓他們暫緩了撤退。
“范陽候,我是總巡武司大統領徐昭延。”徐昭延恭敬的朝葉三躬身行禮。
“總巡武司大統領?”葉三狐疑的看著這位身穿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