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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的東籬公園坐落在本市的開發區,背山靠水,位置極佳,是政府近年來著力打造的地標性建築。如今剛剛完成山腳下公園廣場部分的建設,山上的專案部分正在開發,根據施工指示牌來看,至少要等到明年年底才能全部竣工。
我們到公園的時候,一個施工隊正沿著岸邊安裝護欄和路燈,不用說,這裡連路燈都沒有,監控設施肯定不全。
想來也是,要是透過調取監控錄影就能抓到兇手,案子也不會交給重案組。
環顧公園四周,東側是一個剛剛交付入住的高檔小區,入住率不足百分之十,一旁的大型商場拔地而起還沒有開始營業。西側是一片老舊的城區,高矮不一的居民樓連成一排,和東側的繁華形成鮮明對比。
這裡人口稀少,流動性不強,住在西側老城區的基本是在這裡頤養天年的大爺大娘,他們作息相對規律,晚上很少出門。
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證人。
兇手選擇在這裡作案,看來是經過仔細謀劃的。
穿過警戒線,邁步踩到有些鬆軟的泥土上。現在是夏末時節,雨水旺盛,沒有修剪的綠草肆意生長,有些地方已經可以蓋過腳背,不遠處的一片草地有著明顯的倒伏跡象,且周圍沒有拖拽的痕跡,看來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兇手在這裡行兇殺人,一定會留下痕跡,任何一個指紋、足跡、分泌物,乃至一根頭髮絲都可以成為破案的關鍵。我相信,一些痕跡就隱藏在這茂密的綠草之下。
果不其然,我沒走幾步,就發現了腳下的泥土有些異樣。幾個手指粗細且不規則的圓形小洞呈一條直線排列,一直向發現屍體的位置延伸過去。
“發現什麼了?”黎夢沒走多遠,回頭看我蹲在地上,又折返回來。
“你看這個洞。”我朝她示意著。
黎夢蹲在我身邊,撥開綠草仔細觀察著。
“看上去像是柺杖留下的痕跡。”她注視著,喃喃了一句。
“不,是高跟鞋留下的痕跡。”
黎夢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身為女人,竟然沒有想到高跟鞋。不過看她的性格脾氣,應該沒穿過幾次高跟鞋。
我站起身,看著身後依然堅守在崗位的大爺大娘們,有些無奈。朝剛剛維持秩序的民警一招手,示意他過來。
民警剛邁開腳步,又立刻收了回去,有些遲疑地問我:“我沒有鞋套,能踩嗎?”
“沒事,現場已經勘查過了,你繞著過來就行。”我笑著說道,心想這人一定是個剛從業的新人。
民警一路小跑到我面前,朝我敬了個軍禮:“秦隊,有什麼指示?”
我有些詫異地回禮,問他:“你認識我?”
“認識!全市的刑警都知道您,是一個從業七年的老刑警了,還偵破過重大跨國走私案,全國轟動。”他直挺挺站在我面前,十分嚴肅地回答我的問題。
“你還知道什麼?”我笑了笑。
“秦沐,警號xxxx67,目測身高172,體重在60公斤左右,鞋碼42號,早餐吃的是小米粥和菜包子。”他像背稿子一樣沒有絲毫停頓,每一句話都說進了我的心窩。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是便裝,並沒有暴露太多資訊,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調查過我?”我忽一皺眉,緊緊盯著他。
“沒有!”他挺直了腰桿,直視著我。
這下我真的有些好奇了:“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警號是您剛剛向我出示警官證時看見的,身高體重鞋碼是目測,從您袖口處的一小塊汙漬判斷出早餐內容。”
我出示警官證時,僅僅在他眼前停留了幾秒鐘,看來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且觀察能力極強,接著我低頭看了看袖口處的汙漬,有些尷尬地問他:“菜包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您的牙縫裡有菜葉。”
我靠!
我趕緊轉過身去,一頓剔牙,該死!
“你叫什麼名字?”我清了清嗓子,努力緩解著尷尬。
“我叫盧珂,25歲,開發區公安局見習刑警,下個月轉正。”
“嗯。”我點點頭,繼續問他:“接到報案之後你就一直在這裡嗎?”
“是的,開發區公安局接到報案,刑警隊第一時間到達現場進行勘察取證,取證之後我奉命留在這裡保護現場等待重案組。”盧珂依舊十分嚴肅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
“放輕鬆,不用這麼拘謹,和我說說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