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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但沒有證據,罪名是不成立的!
“累死我了。”
江聽白拖著略顯肥胖的身軀走上緩臺,十八層的高度他中間足足休息了六次。再看黎夢,一口氣爬到十八層,臉不紅心不跳,說話中氣十足,就連薛杭都十分佩服她的體能。
案發的房間在走廊盡頭,大門敞開,門口拉著警戒線。隔壁是一個超大的辦公室,裡面格子間的佈局,應該是公司管理層辦公的地方,反觀那個案發現場的房間,更像是某位領導的獨立辦公室。
路過時,我刻意留意了一下格子間,裡面原本整齊排列的辦公桌全都歪歪扭扭,一些不要的檔案丟的滿地都是,抽屜櫃子全被開啟,不知道是員工得知公司倒閉後離開的匆忙,還是之後這裡遭到了竊賊的光顧。
因為我在這裡只看到了難以搬走的桌椅,沒有看見其他任何值錢的東西。
挑開警戒線走進屋子,這裡還保持著最初的模樣,地面上擺著幾個用作勘查的警用記號牌。
屍體已經運走,但還是可以聞到淡淡的屍臭味。
昨天接到報案之後,第一批進入現場的警察同事們已經做了詳細的現場勘查,但有些東西,需要親眼看見,這種視覺衝擊要比白紙黑字來的更實在。
福爾摩斯說過:你是在看,而我是在觀察,這有很明顯的區別。
這是專案組成立以來第一次集體勘查現場,但我們卻展示出了別樣的默契。我和林子凡在對現場進行勘查同時還原案發情形。黎夢站在門口注視著屋子裡的一切,腦海中對兇手進行側寫。薛杭仔細檢視通往案發房間的所有通道,計算著兇手出入這裡的路徑。江聽白半蹲在地上,尋找著兇手可能留下的一切細微痕跡。
“我怎麼聞到了這裡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江聽白眉頭一皺,又仔細聞了聞,補充道:“是一股中藥味。”
大家先是一愣,緊跟著他聞了聞,都表示只聞到了屋子裡的黴味,並沒有中藥味。
“是這個味道嗎?”
我一提褲腳,露出腳踝處的膏藥。
“一邊去,哪有貼著膏藥出現場的?會嚴重破壞了案發現場的氣味。”江聽白站起身,白了我一眼。
剛剛他還以為自己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本來一個完美的展示機會,全讓我毀了。
從案發到現在,不算案發時間,單單接警到現在都已經快二十四小時了,真有什麼味道,早就散光了。但我貼著有強烈氣味的膏藥進入案發現場勘查,確實不太符合規則。
這時候,我電話響了,上面顯示著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備註:法醫科任秋石。
“老秦,8·28兇殺案屍檢結果出來了,你儘快來一趟,有新發現。”
公安局法醫科,一個我已經三年沒有涉足的地方,在我做刑警的那段日子,卻是這裡的常客。走廊裡瀰漫著消毒酒精的味道,簡單和走廊裡幾個法醫科老朋友打過招呼後,我帶著黎夢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一個穿著一次性藍色隔離衣的男人坐在電腦前整理資料,一個年輕的女性助手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他看見我立刻放下了手裡的工作,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老沈頭可算給你調回來了,自從你走之後,都沒人陪我下班吃宵夜了!”
他越說越激動,準備衝上來給我一個擁抱,我立刻後退幾步:“雖然我是全域性唯一一個願意和你吃夜宵的人,但不代表我不嫌棄你身上的味道。”
“任科長,我去化驗科取報告了。”一旁的女助手將記錄整理好,轉身出門了。
“去吧。”
“這是新來的實習法醫嗎?”我問他。
他根本沒有理我,目光落在了我身邊的黎夢身上,向她伸出手:“這位瞧著眼生啊,你是老秦的新搭檔吧,我是法醫任秋石。”
初次見面,黎夢不好拒絕,伸出手,微微欠身:“你好,我叫黎夢。”
我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黎夢手上的屍臭味今天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掉了。
“電話裡你說有新發現?”見他和黎夢聊個每晚,我沒好氣地問道。
“兩位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情況可不一般,特別是這位女士。”任秋石囑咐了一下,直接把我們帶到了解剖室。
他徑直走到解剖臺前,掀開上面的白布,露出了一具無頭男屍。
那是一具有些微胖的屍體,雙手攤開,四指併攏,虎口大大張開。面板顏色發白,淡淡的屍斑,胸腔已經縫合完畢,卷宗上寫道:死者的內臟被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