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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董允,男,二十三歲,自由職業者。死亡時間為今日凌晨三點,於今早六點十分被施工人員發現並報警。
法醫屍檢報告顯示,死亡原因為機械性窒息,身上無拖拽傷和約束傷,雙膝有威逼傷,頭部發現抵抗傷。
據胃內溶液顯示,他生前喝過大量香檳……
就這樣,又一張被害人照片被貼在了用於案情分析的白板上。
與前兩張被害人照片不同,這一張照片下方用紅色白板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因為這起案件,實在有著太多的奇怪之處。
“老狗,現場高跟鞋印的比對結果出來了嗎?”我問他。
江聽白抿了抿嘴唇,略一沉思,幽幽說道:“出來了。”
此刻,重案組辦公室裡,我們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江聽白的痕檢結果。
從他微微揚起的嘴角來看,他一定有重大發現。
“這次的案發現場依舊出現了高跟鞋痕跡,經過對本起案件足跡的提取分析,以及和前兩起案件,我發現了一個奇怪之處。”
他話說到一半,慢悠悠地端起自己的保溫杯,悠閒地喝起了茶水。
可惡,被他裝到了。
“前兩次現場發現的高跟鞋印為37碼,而本次的高跟鞋印為40碼,且鞋底紋路不同。經過現場留下的幾組高跟鞋印的痕跡檢測,我發現一個奇怪之處,這幾組高跟鞋印深淺不一,且著力點不同,時而左側較重,時而右側較重。”
說到這裡,江聽白又喝了一口,習慣性地把進嘴的茶葉吐回杯子。
“我們知道痕檢方面你是專業的,所以你能不能說點我們聽得懂的。”我十分不屑地說道。
江聽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解釋著:“著力點不同,說明兇手當時的腳步十分不穩,有些踉蹌。似乎穿著高跟鞋很影響她正常行走。這種情況,常出現於女性剛剛練習穿高跟鞋走路的時候,重心不穩,身子左右傾斜。”
雖然江聽白表達得不是很清楚,但我倒是聽懂了,就是穿高跟鞋左右崴腳唄。
不過穿高跟鞋這種事我畢竟沒有做過,單憑想象很難說明情況,所以我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黎夢。
“你看我幹什麼?我又沒穿過高跟鞋。”黎夢忽一皺眉,怒視著我。
“不會吧,你沒穿過高跟鞋?你還是不是女人啊?!你不會結婚的時候,也穿運動鞋吧?!”我詫異地看著她。
“我結婚的時候穿人字拖,關你屁事。”她白了我一眼。
真可怕,這人竟然穿人字拖結婚。
這時,薛杭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疑點:“你的意思是,兇手不擅長穿高跟鞋?那她為什麼還要穿著高跟鞋行兇呢?”
江聽白聳了聳肩:“不排除兇手行兇時有腿傷,也不排除兇手是為了掩蓋什麼而故意做出這種不熟練的動作。”
高跟鞋,不熟練……
“黎夢,你穿多大碼的鞋?”我下意識問道。
她還以為我在打趣,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關你屁事!”
我沒說話,靜靜地盯著她的腳。
此時的我,像極了一個有戀足癖的猥瑣男。
黎夢被我看的也有些不自然,急忙向一側縮了縮腳。
“40碼的高跟鞋……這人得多高啊。”我喃喃了一句。
“本案雖然疑點眾多,但並不是完全沒有頭緒,死者凌晨三點還沒有回家,而且喝了大量香檳,那麼問題來了,香檳是在哪喝的呢?”林子凡用手輕輕抵著太陽穴,意味深長地向我們丟擲一個問題。
“酒吧!”
……
案情突然明朗了起來,在調查董允去過哪個酒吧的同時,我決定先去董允的住處看看。
在轄區派出所和物業的配合下,我們找到了董允的住處。
剛進董允的家門,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裡根本不像是一個男人居住的地方,因為這裡實在是太整潔了,用一塵不染來形容絕對不誇張。
除了整潔之外,房間裡的裝修還十分溫馨,沙發上擺滿了玩偶,傢俱的顏色也十分柔和,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味,這簡直就是女孩子的房間。
“董允有女朋友嗎?”我問向身邊的物業管理員。
物業管理員搖搖頭:“這房子一直都是他一個人住,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帶女孩子回家。”
“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我搖搖頭,邁步走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