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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高陽一踏上地球的土地就覺察到什麼,遵從敏銳的直覺,看向正慢慢轉過來的攝像頭,一絲笑意浮現在他的臉上,然後文質彬彬的行了個法師禮。
人總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充滿自信,他也是如此。
這種自信是建立一個文明的基礎之上的,攝像頭背後代表著龐大而嚴密的科學體系,而他代表著不可名狀、不可描述的神秘學。
法師在意識和靈魂層面是無比敏感的。
從攝像頭是死的,但攝像頭背後的人不是,再說距離也並不遙遠,總會有一些模糊的感應。
走出小巷,祈願旅行術的法術效果在身後緩緩消失,一陣風吹來,讓他感到深秋的涼意。
迦南總是四季如春,就算是靠近南極的遺棄荒原也是如此,而在地球,秋老虎的威力讓他頗有些吃不消,就在一個響指後,啟用了項鍊上的適應環境陣列。
踩著枯黃的落葉,他看到凌晨的環衛工人正在進行最後的清掃,一個將自己包裹嚴實的環衛工人看見了他,眉頭剛剛皺起,意識中關於貝高陽的印象就被“扭曲”。
於是她就好像看到了平常無奇的路人一樣,並且在記憶中不留下任何痕跡。
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上次回來買的手機,喔,還能用。
撥通了一個燕京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店主很熱情,在聽了他的需求後,高興的保證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滿足他的要求。
公交車上,貝高陽掛了電話,靠著窗戶看著城市正從沉寂中甦醒,車流、人流漸漸充斥起大街小巷,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快節奏的生活讓他覺得極為陌生。
法師對時間的流逝是遲鈍的,一項魔法實驗經常“閉關”十天半個月那都是常事,迦南按照地球的標準,生產力發展還極為原始,就算是有魔法和超凡,那也只是被很小的一部分人所掌握,大多數人終期一生,都沒有接觸過任何超凡事物。
活的愚昧、懵懂且自以為是。
沒有目的地,貝高陽任由公交車將自己帶到任何地方。
每次回來,他的心緒總是這樣的“多愁善感”,莫名的又想起身為地球人類的過往,記憶就好像一張泛黃的舊照片,被拂去了歲月的痕跡,變得嶄新。
——他又想回那個家看看。
“算了,那不是自己的家。”
與此同時。
螢幕上定格的那個法師禮,讓交管指揮中心的一個房間炸了鍋,吳國棟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消失的、像黑洞一樣的漩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猜測了一萬遍,種種推測和證據都指向一個答案,按理說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它真的發生時,每個人都發現自己並沒有準備好。
“他上了21公交車!”
“他還在車上!”
“啊,怎麼辦,前面有一段的路在施工維修……”
“他下車了,進了一家包子鋪。”
“竟然,竟然……那麼多人竟然都沒看到他?”
“不,不是,是下意識的忽略了他,忽略他身上的異常。”
是啊,異常。
就好像鴨子群中闖進來的一隻白天鵝,那樣的明顯,但所有的鴨子都“習以為常”,這種“習以為常”讓專案組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包子鋪內有沒有攝像頭。”
“正在連通。”
“連線了。”
螢幕一變,變成了包子鋪的內部,只見那個人正在排隊,還饒有興致的左顧右盼,視線透過攝像頭與辦公室裡的人對視了一線,一個神秘的微笑後轉過身去。
“他,他,他好像看到了我們。”
“怎,怎麼可能!?”
“怎麼辦,這種情況!?”
“我……我覺得是不是該中止監視,萬一……”
“他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排斥性。”
“再看看,再看看……”
“查到了,查到了,他打的那個電話。”
“內容呢?”
“他要訂購第二臺小型機!”
“難道是為了……第二次內測?”
吳國棟吃了兩顆速效救心丸,無力整頓辦公室內的秩序,撲倒螢幕前,死死的盯著。
“錄下來沒有!?”
“沒問題。”
貝高陽開始吃早餐,一屜小籠包,半斤油條,一碗豆腐腦,毫不介意的跟人擠在一起,胃口看起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