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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墳?”坨坨看著這一片鼓起來的墳包,都不知道哪個是秀娘和秋生的。
“這墳?”許大頭說,“他家人不住在東望村了,隔幾年才回來上一次墳。”
“今年應該回來過了。不然草不會這麼低。”
這和小麻雀說的是對上了。
西覺和兜明卸了一半燒紙,取了火摺子點燃。也不知道哪個墳頭是秋生和秀孃的,他們就在旁邊的空地上燒。
許大頭看他們不吱聲,道,“不磕個頭?不說說給誰燒紙?”
坨坨拎起一刀燒紙扔到火堆裡,“秀娘,秋生,燒錢給你們買大別墅住。”
雲善拽了一點燒紙,跑到前面丟進火裡,又趕緊跑回來。他這麼來來回回地跑,一刀燒紙讓他燒了好一會兒。
五十多刀燒紙也就燒了一小會兒。火燒得旺,熱氣逼人,火堆前站不住人。
妖怪們站得遠,看著燒紙全都燒完,火滅了,他們繼續往前走。
經過樑家門口,許大頭特意停了下來,“你們不去梁家說一聲嗎?叫個人一起?”
“不用。”坨坨說,“我們自己去燒就行。”
許大頭覺得有些奇怪,也沒問,把東西拉到梁家墳地就回去了。
梁家的墳有石碑,妖怪們一找就找到了梁樹葉的墳。
看到上面刻著的字,妖怪們心裡很沉重。
這些字他們在梁家的族譜上見過。那時候的傷感不如現在直面著那麼強烈。
站在這,妖怪們清楚地知道這是樹葉的墳頭,梁樹葉就睡在石碑後面鼓起的土包裡。
兜明一聲不吭地點了燒紙。
坨坨問,“你去了南方是不是就知道荔枝是夏天才有的?”
妖怪們往火堆裡扔燒紙,這次沒人喊燒給誰。雲善抱著一刀燒紙扔進火裡,看著火苗舔舐到紙上,燒過的紙變成了黑色。
他不明白燒紙是幹什麼的。看著西覺他們扔燒紙,雲善也跟著扔。
許大頭就覺得奇怪。他沒見過這種燒紙的人。來上墳燒紙的總要念叨唸叨,磕個頭。這些人不磕頭,也不怎麼說話。就是不心疼錢,一燒燒那麼多。真是奇怪。
路過樑家,正好瞧見梁文忠站在門口笑著和人說話。
梁文忠家裡三個兒子,兩個閨女。中了進士的就是他那小兒子梁俊澤。
“梁叔。”許大頭喊。
“大頭。”梁文忠笑道,“這時候咋牽著驢在我們村?”
“沒下地?”
“有人買了好些燒紙,我給送過來。”許大頭道,“他們去給你家祖宗燒紙了。”
梁文忠驚訝地瞪大眼睛,“給我家祖宗燒紙?”
“什麼人給我家祖宗燒紙?”
“說是山裡的來的。”許大頭道,“不只給你家燒,還給村子那邊姓劉,不在村子裡的那家也燒了不少紙。”
“我去瞧瞧。”梁文忠快步往祖墳跑。
等他到了跟前看,墳地裡哪還有人。
梁文忠走過一排排墳,瞧見最後面一排,最邊上的墳前多了一堆燒完的黑灰。那墳總是老祖宗的墳。
梁文忠在墳前唸叨,“祖宗,山裡來人了呀。”
梁文忠小時候常聽曾祖說起家裡的事。也聽說過老祖宗以前的事。
老祖宗原先是個乞兒,被人收養。後來做了大買賣。不過收養他的人突然就失蹤了,聽說老祖宗等了好些年。還讓梁家後輩一直守在山下等人。
就是不知道是在等什麼人。還說,要是山裡來人,一定要當做貴客招待。
梁文忠一直都知道家裡有親戚住在雲靈山上。只是雲靈山怪異得很,一直沒人能上去。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山上竟然下來人了。難道等的就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