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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鶴不斷囑咐李雙雙：“我們只是出去吃頓飯，你看好弟弟們不要亂跑。如果有什麼想吃的就給我發資訊，我回來的時候會順便給你們買。”
&esp;&esp;李雙雙露出一個不滿的眼神，催促他說：“爸，人家還在等你呢，話少一點吧！”
&esp;&esp;她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總讓我幻視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殷柳在校園裡讓我之後好好回去上晚自習的眼睛。
&esp;&esp;我衝她微微一笑。
&esp;&esp;傅勻想離開，他用了一個很巧妙的藉口，說顧思無那邊又給他弄出了一個爛攤子需要去處理。
&esp;&esp;在李鶴過來之前，我拉住他的袖子，小聲道：
&esp;&esp;“傅勻，這次陪陪我吧。”
&esp;&esp;我懇求道：“……陪我一次好不好？”
&esp;&esp;良久，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好幾分鐘，他嗯了一聲。
&esp;&esp;
&esp;&esp;李鶴帶我和傅勻到了縣城裡隨處可見的街邊餐館，臨近中午，人不算很多。他包了一個包間。
&esp;&esp;容得下十來人的大桌此刻堪堪坐了我們三個，李鶴剛開始點菜有些畏手畏腳，自己不敢點，而是把選單推到我和傅勻手邊。
&esp;&esp;我暗中戳了戳傅勻，希望他能理解我的意思。
&esp;&esp;我早說過，如果不是在這種情境下，我和傅勻或許能成為商業場上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esp;&esp;他很自然地替我拿過了選單，從不多說。
&esp;&esp;服務員來取選單時，傅勻藉著要去洗手間跟服務員一起出去了。
&esp;&esp;出門前他朝我笑了一下，很淺的一個笑容，幾乎只是唇角勾了一下，但我還是覺得他是在給我打氣。
&esp;&esp;於是我也朝他笑，希望他能放心。
&esp;&esp;傅勻走之後李鶴像是突然鬆了一口氣。
&esp;&esp;他淺淺地笑了一下，手上殷勤地給我的杯子裡倒了酒，隨後又想起來我現在受傷不能喝，又把酒杯換到了自己面前，給我倒了杯橙汁。
&esp;&esp;李鶴說：“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如今竟然和一個alpha在一起了……他看上去對你真好。”他說著說著抿了兩口酒，有些被嗆到，“咳咳咳——我真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還能遇見你。”
&esp;&esp;然後說了幾秒之後，他的語氣就漸漸低沉了下來，帶著些許悲傷之後的淡然，“今天是……雙雙帶你們過來的吧？我在門口看見她和你們說話了。”
&esp;&esp;我點點頭說：“小姑娘說，不能太刻意，讓我們在她進屋後十分鐘再敲門。”我學著李鶴的模樣抿了口橙汁。
&esp;&esp;李鶴露出了一個就知道是這樣的無奈表情，“雙雙一直都很聰明，有些時候對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處理得比大人還好。”
&esp;&esp;“他們沒有讀書嗎？”
&esp;&esp;李鶴的動作頓了頓，有些抱歉地看了我一眼，“五個孩子都到了上學的年齡，之前也送去上過學，可能是我太久沒有接觸學校，竟然沒有想到學費之外還多出那麼多費用……”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悲傷，“我說這話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負責任，把他們養大，卻沒能給他們好的生活。”
&esp;&esp;“政府呢？”
&esp;&esp;李鶴笑了笑，說：“能幫到的也只是鳳毛稜角，有些看不到的誰又能幫呢。”
&esp;&esp;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esp;&esp;面前的圓桌上只放了一瓶便宜的白酒，和一瓶廉價的勾兌橙汁。李鶴很快喝完了小半杯 ，又倒了小半杯。
&esp;&esp;酒精的緣故，他的話開始有些多了，菜還沒上來。
&esp;&esp;他說：“你肯定想問我很多事，我知道的。”
&esp;&esp;他笑了笑又說：“我覺得你肯定還想問雙雙的事。”
&esp;&esp;我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