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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縣城前傅勻跟我說，殷柳有個孩子。
&esp;&esp;當年參與這起案件的警察在殷柳的屍體被發現後，便開始到處找這個孩子，最後發現還活著就送回了縣城，殷柳的養父母那裡。
&esp;&esp;這也是我必須回來一趟的另一個目的——不管如何，我心裡對殷柳始終是虧欠的。
&esp;&esp;我原本打算回家的第二天就找去殷柳養父母那個地方，至少要確認孩子的目前狀況，結果在飯店看到了那個女孩兒，她跟著一個beta。
&esp;&esp;而那個beta，恰恰是我當年在酒吧裡救的那個人，姓李，叫李鶴。
&esp;&esp;李鶴昨天來飯店是因為在那裡工作的朋友讓他來拿些東西回去。
&esp;&esp;李鶴說他第一眼就認出我了。
&esp;&esp;他還緊張地將手在褲邊擦了擦，想和我握手，說之後如果有機會想一起吃飯。
&esp;&esp;我不知道我那一刻是什麼感受。
&esp;&esp;記憶如洪水般向我襲來，一瞬間自責愧疚和沉寂了十幾年的怒火在那一刻混成了一團。
&esp;&esp;當年是因為他不小心惹了人，也是因為他的一通電話，讓殷柳到了那裡。
&esp;&esp;我握緊了拳，心裡百味陳雜，最後還是朝他擠出了一個笑容。
&esp;&esp;李鶴被人急匆匆叫走了。
&esp;&esp;我們沒有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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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女孩兒見我沒有反應，將花往我手邊遞了遞，又問了一句：“如果求婚最好還是買一點花，這束花在街角買成20塊錢，我就賺你一個跑腿費，25塊行不行？”見我還不搭聲，她又說，“23塊也行。”
&esp;&esp;我低頭看她。
&esp;&esp;頭髮被梳成了兩個樸素的馬尾辮，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碎花裙子，外面套了一件有些地方已經開裂的棉服。
&esp;&esp;她的臉頰有些紅，手也一樣，有些像凍傷。
&esp;&esp;興許見我太久沒反應，她癟了癟嘴不再跟我說話，轉而向傅勻推銷她的產品。
&esp;&esp;“叔叔，你要嗎？22塊錢。”
&esp;&esp;傅勻看了我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他叫我：“喬淺。”
&esp;&esp;我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朝傅勻安慰般笑了笑，我蹲下身越過小女孩兒的肩膀，接過了她手裡的花。
&esp;&esp;像是在做什麼密謀一樣，我微微仰頭小聲跟她說：“我給你五十塊，你告訴我你的年齡名字好不好？”
&esp;&esp;小女孩兒皺了皺眉，用打量的眼神看了我好久，最後她向我伸出手：“李雙雙，11歲。錢我不要了，我要你跟我握個手。”
&esp;&esp;我一愣，將花遞給傅勻，伸手和李雙雙來了一個短暫又漫長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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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個巧合，或者說精心安排下，我和傅勻到了李鶴現在居住的地方。
&esp;&esp;李鶴對於我和傅勻的到來有些無所適從，他推了推眼鏡，手在圍裙上面擦了又擦，還讓李雙雙去街邊給我和傅勻買奶茶過來。
&esp;&esp;我沒能攔住，李雙雙跑得實在是有些快。
&esp;&esp;他家裡在底層，帶了一個小院子，院子裡有四個男孩兒趴在凳子上安靜地寫寫畫畫，見到我們也只是停下筆好奇地看了一眼，沒有過多反應。
&esp;&esp;走進屋裡有一股濃烈的奶香，我對這種味道很熟悉，許繁當年有小姑娘之後，我們住的地方也是這個味道。
&esp;&esp;李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家裡孩子有些多，可能比較亂，你們別介意才是。”說著他眼神又瞟了一眼傅勻，整個人更加緊繃了。
&esp;&esp;我搖搖頭，眼神不自覺往木質沙發邊的搖籃處看去。
&esp;&esp;我問李鶴：“那個孩子……”
&esp;&esp;他像是終於找到話題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