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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鶴還在嘟囔:“我真的恨死……恨死這個世界了,恨好多人……可是我捨不得雙雙,三三,小四……小五,六六和小七……”
&esp;&esp;我靠在傅勻身上一邊笑一邊哭,還一邊衝李鶴揮手,事實上事後回想,我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在說什麼。
&esp;&esp;“我也,老早就想找面牆撞上去了……可我還是捨不得……”
&esp;&esp;
&esp;&esp;傅勻揹著我走在路上,一個小時前在飯店廁所吐了一遭,緩了一陣,又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清醒了不少。
&esp;&esp;胃有一點點痛。
&esp;&esp;但我仍繃著一張臉不說話,手臂也後知後覺感到一陣刺痛。
&esp;&esp;“清醒了就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要爬桌子?”他輕笑。
&esp;&esp;“你幹嘛不阻止我?我還跟著李鶴一起大叫,好像還慫恿他繼續大叫來著……”我將頭埋進傅勻的肩膀處嘆了口氣,實在是不堪。
&esp;&esp;“我怎麼沒阻止,但某位喬先生一下子拍開我的手,還說我憑什麼管你。”
&esp;&esp;我對於這段只有隱約的記憶,但仍舊無法阻止我漸漸燙起來的臉頰。
&esp;&esp;大冬天的,體溫有點過於高了!
&esp;&esp;“……對不起啊。”
&esp;&esp;“沒關係喬淺。”
&esp;&esp;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又跟傅勻說:“傅勻,我的手有點痛,左手。其實右手也有一點點。”聲音很小,大概只有他能聽見。
&esp;&esp;傅勻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顛了我幾下,讓我不得不貼他貼得更緊了一些。
&esp;&esp;“現在知道痛了?剛剛還喝酒,動過去動過來,拍我,都壓不住你。”
&esp;&esp;我貼在他耳邊小聲抱歉:“抱歉……”
&esp;&esp;傅勻很吃這一套,我一偏頭就能看見他近乎完美的側臉。
&esp;&esp;他應該注意到了我在偷看他,總之在笑,梳理好的頭髮變得散亂也沒去管。
&esp;&esp;看上去年輕不少,又戴著眼鏡,有點像出社會不久的大學生。
&esp;&esp;“跟我道歉幹什麼?”
&esp;&esp;“不知道,只覺得對不起你,很多方面。”
&esp;&esp;“如果你說的是,回來之後顧著弟弟,顧著你以前的同學,但就是不顧我的話,喬淺,你確實對不起我。”
&esp;&esp;他這話一說,我更羞愧且心虛了。關鍵是傅總說的太有理,我回想了一下從昨天回來到現在發生的一切,我的關注點確實都在別的地方,這一點無法反駁,也無法改變。
&esp;&esp;傅勻現在作為我的男朋友,是有些被我忽視了。
&esp;&esp;“但是不用說對不起,做自己想做的、能做的事情,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不是嗎?”
&esp;&esp;“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我努力動了動左手,疼痛在慢慢退散,即便存在感還是很強烈。
&esp;&esp;我不知道傅勻沉默了多久,只記得那天他回答我的時候,街上人不多,風還很大,我差一點就不能聽清他在說什麼了。
&esp;&esp;“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對你好也是,但這些都是我該思考的事情,你只用知道你值得。”
&esp;&esp;黎小梨也和我說過這樣的話。
&esp;&esp;鼻子有一些酸,我一直覺得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去接受這種好意。
&esp;&esp;主要是害怕,我害怕以後會還不上。
&esp;&esp;“傅勻,別對我太好。”
&esp;&esp;“害怕了?”他一下子就戳中我。
&esp;&esp;我皺了皺眉,下巴輕輕搭在他的肩上,酒精讓大腦某些部位的情緒感知被放大了不止一倍。
&esp;&esp;“我會捨不得,捨不得分別,捨不得離開……會變得不像以前的我。”
&esp;&esp;“喬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