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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過我們現在協議結束，也離婚了，他的事我也沒有過多再關注，這次遇見淺淺……和您，真沒想到……”
&esp;&esp;“我自己也沒太想到，你竟然已經結婚了又離婚了。”我衝言曄笑了笑，“你之前還拼命跟我闢謠來著呢。”
&esp;&esp;言曄沒有多說，有些落寞地笑了笑，灌了一杯咖啡。
&esp;&esp;他看了一眼傅勻還是選擇坐到我對面的位置。興許是太久沒人聽他說這些，言曄還是頂著傅勻坐在這兒的壓力跟我說：
&esp;&esp;“就算是我，當時也覺得，我們可以一直好好的啊。淺淺你知道吧，電視劇裡演的……或許你也寫過，什麼先婚後愛，假戲真做什麼的，我以為我們也是那樣。”
&esp;&esp;我點點頭，問他：“然後呢。”
&esp;&esp;“我錯了。”
&esp;&esp;我沉默了幾秒點點頭，說：“言曄，他不值得。”
&esp;&esp;言曄吸了口氣，露出一個不算釋懷的笑容，“我知道。”
&esp;&esp;幾分鐘後傅勻表達了自己的來意，言曄想了想搖頭說：“從街頭巷尾把這些貓咪撿回來養成如今這樣花了我不少心血，這段時間也一直陪著我……抱歉傅總。”
&esp;&esp;我想過他帶我來這裡是因為一些特別的記憶，也想過他想告訴我一些其他的事，唯獨沒有想過是來買貓的。
&esp;&esp;言曄本來想約我去喝酒，但看了一眼我掛著的手臂和實在不算好看的青腫，意識到現在並不是好時間。
&esp;&esp;我直覺這次離婚對他的打擊有些大。
&esp;&esp; 小嬌妻定律
&esp;&esp;傅勻說見到我的第一面，我在一家咖啡廳前站了很久。
&esp;&esp;雖然我已經完全沒有這段記憶，但還是點點頭，並表示這和他今天帶我來這兒有什麼關係。
&esp;&esp;“那時候你盯著一隻貓，應該說我後知後覺發現那是一家貓咖。喬淺，我以為你喜歡貓，想買一隻養的。”
&esp;&esp;“喜歡是喜歡，但也不至於讓你專門帶我來貓咖買貓吧，寵物店也可以，領養都可以，幹嘛非要來貓咖？”
&esp;&esp;傅勻沒有回答，只是拉著我的手晃了晃。
&esp;&esp;“為什麼不養貓？或者其他的小動物？”傅勻問我。
&esp;&esp;我想了想，抬頭看著昏黃燈光下越發明顯的洋洋灑灑的雪花，說：“也不是不想，實話實說，遇見許繁的那一天我從醫院回去，原本就打算去看貓的，但後來又有了小姑娘，條件不允許，這個計劃就暫時擱置了。”
&esp;&esp;我苦笑了一下，身子往傅勻身邊靠了些，吸了口氣緩緩吐出，白霧在我眼前形成了一場極快的屏障。
&esp;&esp;“再後來，許繁走了，我自己的情況又不太好，一個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再……我很害怕我照顧不好它們，索性就把這一切都拋到了腦後。而且……”
&esp;&esp;我停下腳步，傅勻因為我的動作頓了一下。
&esp;&esp;“傅勻，貓咪會比我先離開。”
&esp;&esp;死亡是人一生都無法避開的話題。
&esp;&esp;我一直拿它和離開做對比。
&esp;&esp;我曾經經歷過。
&esp;&esp;奶奶去世的時候，我尚且沒有多懂事，情感反應不大，只知道父母哭，我因為他們的傷心也哭。那個時候，死亡對於我而言只是兩個字，這件事對我來說只是我以後會再也見不到一個人，無異於一個人只是離開了。
&esp;&esp;後來殷柳退學，讓我對“離開”這兩個字產生了比“死亡”更大的陰影，人生的不確定性便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esp;&esp;開始害怕，開始擔心，開始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費生命，對自己的厭惡情緒達到了一個頂峰。
&esp;&esp;高考完的那個晚上，我的所有同學都在慶祝，而我在廁所吐到昏天黑地，像是一直壓抑著的噁心終於反映到了生理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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