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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水道比傑弗瑞想象的要深一點，有近十米。不過傑弗瑞早已經不再是那個會被普通狗欺負的小貓了，穩穩落到地上。
&esp;&esp;因為城裡很久沒有下雨的緣故，傑弗瑞的腳下踩著的是厚厚的，乾燥的塵土。
&esp;&esp;傑弗瑞抬頭看了看頭頂方形的水溝蓋板，灰色的天空被分成一個個小長條，灑下微弱的光亮。
&esp;&esp;這些光亮只能照射到通道內一個小小的範圍，遠一點的地方都處在濃重的黑暗之中。不過傑弗瑞並不需要什麼光亮，他可以在完全漆黑的狀況下視物。
&esp;&esp;下水道是一個圓形的，光滑的鐵皮管道，傑弗瑞試著向上爬了一段距離，根本沒法到達蓋板位置。事實上，最多到達弧形管壁的二分之一處，要想再往上，除非貓肉墊上長出吸盤。
&esp;&esp;雖然已經沒辦法從進來的地方出去，但是傑弗瑞絲毫不擔心自己出不去，大不了直接用克拉克空間傳送陣直接回到黛伯拉身邊。
&esp;&esp;既然已經下來了，傑弗瑞索性朝著‘一’發出臭味的地方走去。在下到下水道後，這種臭味濃厚了許多。
&esp;&esp;不時有蒼蠅和老鼠從傑弗瑞身邊竄過，朝著氣味的發散出飛去。這裡的老鼠似乎不怕貓，完全無視傑弗瑞的存在，有時還會撞到他的腳。
&esp;&esp;傑弗瑞試圖攔住一隻老鼠，問它點問題，結果那傢伙直接咬了貓腳一口。
&esp;&esp;鐵皮蜻蜓在傑弗瑞前面近一百米處吃蒼蠅，一口一個，根本沒有發現身後的克拉茲貓。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鐘，鐵皮蜻蜓才停下進食，轉身想要從來時的蓋板出去，結果發現了身後的傑弗瑞。
&esp;&esp;“下午好，小蜻蜓。”傑弗瑞招呼道。
&esp;&esp;鐵皮蜻蜓觸角動了動，飛向傑弗瑞，在圍著他腦袋轉了一週後，停在他腦袋上的毛裡。
&esp;&esp;前方除了愈發濃烈的臭味，還有水聲傳來。十分鐘後，一個岔路口出現在傑弗瑞的面前，左邊依然是乾燥的，佈滿塵土的圓形鐵皮通道。
&esp;&esp;右邊則是磚石砌成的拱形通道，要比傑弗瑞現在所在的通道深一點，裡面滿是油膩膩，髒兮兮的汙水。汙水面略低於鐵皮通道的最低處。
&esp;&esp;傑弗瑞可以清晰地嗅到“一”的臭味正是來源於右邊佈滿汙水的通道。他甚至聽到了“一”穩定而悠長的呼吸。傑弗瑞覺得“一”此時正在睡覺。
&esp;&esp;看著汙水，傑弗瑞皺起了眉。他不太喜歡水，更不想進到這麼髒的水裡。但是“一”又在不遠處，不去看一眼總覺得不甘心。
&esp;&esp;正猶豫著，一隻小老鼠從傑弗瑞腳邊竄過，朝著右邊的通道跑去。它並沒有直接淌入汙水中，而是順著汙水的最右側的牆壁朝前奔去。
&esp;&esp;傑弗瑞仔細看了看，發現在最右側的牆壁上，靠近水面的地方，有一層磚石和其他磚石的砌法不一樣，由寬面朝外改為短面朝外，以至於每塊磚石都有一道一指寬的小凸起，連起來變成了一道小小的道路。
&esp;&esp;不過，汙水並非靜止不動，而是左右盪漾著的，所以不時有水盪到小道上，將它淹沒。走小道依然會髒到傑弗瑞的腳。但是相比整個身子都溼漉漉髒兮兮的，只是腳變溼，完全在克拉茲貓的接受範圍之內。
&esp;&esp;於是，傑弗瑞踏上了一指寬的小道，以無比優雅的姿勢，慢悠悠地朝前走去。傑弗瑞體型頗大，走得又慢，所以後面不時有老鼠撞到他的腳。在被咬了兩次後，但凡聽到身後的老鼠靠近，傑弗瑞直接將它們踢下水溝。
&esp;&esp;這條通道並不是筆直的，而是朝右彎曲。在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後，又是一道岔路口出現在眼前。
&esp;&esp;此時在走的這條路繼續向右彎曲著。在視線可及處，傑弗瑞可以看到有一個位於牆壁中上方，和傑弗瑞身軀差不多大小的通道正在不斷朝這條通道排放汙水。
&esp;&esp;左邊的通道同樣是拱形頂，下面是平坦的磚石地面，地面比水面高了約半米。整條通道以比這條通道小一點的角度向右傾斜。
&esp;&esp;臭味和平穩而悠長的呼吸聲非常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