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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裡可厲害了!”秦青眨巴著大眼睛,崇拜地看著秦昆。
秦昆哈哈一笑:“屁,你哥秦亮才厲害。一頓吃了我和二明哥一天的飯票。”
牌桌上秦亮羞赧:“哥!我的飯票打牌輸給你和二明瞭,餓的我一天沒吃飯。”
秦昆撇撇嘴:“活該。願賭不服輸的,不要臉。”
秦明走了回來,起鬨道:“三亮子,聽到哥怎麼說沒,活該你那時候喜歡打牌。我看昆哥治你是治對了。”
兄弟們鬧了一陣子,秦昆拉過秦青道:“青青,平遠叔的閨女,也和你是一級的嗎?”
秦青點點頭,秦妮和她不僅一級,還是一個班的,就是繼承了她爹的毛病,不愛跟人說話。
“那她最近怎麼了,是病了嗎?”
秦昆問道,即便秦平遠早上沒給自己好臉色,家裡人遇到這種陰穢事,他也得管管的。
秦青搖搖頭:“我前陣子找秦妮去玩,她渾身起黃斑,還有瘡,可害怕呢。我爹也不讓我再去找她了。”
秦昆低頭思忖了一會:“那我去看看吧。”
聽到秦昆要過去,秦明、秦亮一起勸阻:“哥,你幹嘛去,平遠叔本來就跟我們不親近,還不給好臉,上次挖了咱林子的筍,我爹說了兩句,他還罵開了。你去了肯定撞一鼻子灰。”
秦昆伸了伸懶腰:“屁,你哥橫行村子的時候,爺爺都管不住我。他敢給我臉色試試。”
秦明、秦亮一陣無語,我的哥啊,你10歲就搬去鎮上了,也好意思說自己橫行過村子?
不過他們倒不擔心秦昆吃癟,就是怕秦昆壓不住火把平遠叔打了。那特麼就太悲劇了。
秦昆洗了把臉,朝平遠叔家的方向走去。
大晚上,農村冷清,秦平遠家燈籠都沒掛,春聯也是舊的,屋裡燈光微弱,還能聽見有小姑娘的哭聲。
秦家村過年初一到初七,都是夜不閉戶,每家門內,都是一張桌子,放著糖果,擺飯。
糖是賞給串門的小孩,寓意來年日子甜甜美美。
擺飯大多是蒸碗,都插著香,這是給路過的鬼神供奉的,寓意蒸蒸日上。
秦昆走進屋裡,剝了個糖放入口中,他走到門口,看到屋內躺著一個小姑娘,臉上有很重的幾塊黃斑,硬幣大小,和膚色明顯不一樣。有些黃斑已經潰爛,流著膿水。
秦平遠、他兒子大寶,秦平遠的媳婦圍在床邊。
“妮妮不哭,忍一忍,爹給你刮瘡!”秦平遠眼中心疼無比,手上是一把燒紅的刀子,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土法子,要自己給秦妮刮瘡。
秦平遠那酒擦拭了一邊刀子,降了降溫,仍舊滾燙的刀刃,擱在瘡口,秦妮痛苦地大叫起來。
“爹!別颳了,疼——”
“忍一忍就過去了,大寶,摁住你妹!”
秦平遠咬著牙,開始挑爛創口,將黃色的膿瘡一點點割開。
秦昆倚著門,聽到秦妮殺豬一般的叫聲,實在無語。他的目光掃視著秦平遠的院子,普普通通,平平常常,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開了天眼,這個院子也無比正常。
“沒鬼?”
秦昆納悶了,他確定,這裡沒有鬼,但是秦平遠一家人身上,都沾著淡淡的鬼氣。
門口,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秦昆回頭一看,發現是個老者。
“五爺爺。”秦昆笑著打了個招呼。
秦五爺,是秦昆爺爺的五弟,秦平遠的爹,他看了半天才認出秦昆,欣慰道:“昆子出息了!你怎麼杵在門口,不進去坐坐?”
秦昆道:“聽說秦妮病了,我來看看,裡面忙著呢,沒顧得上進去。”
秦五爺一嘆:“好好個丫頭,也不知道惹到誰了,大過年害了邪,成了這樣。我已經將神婆請來,給丫頭看看。”
哦?
秦昆回頭,發現門口還有個人影,秦昆皺著眉,為什麼自己剛剛沒注意到她?
這個神婆年紀60多,披頭散髮,皺紋刀削斧刻,眼袋極重,看起來鬼鬼祟祟的。
秦昆嗅了嗅,倒沒有鬼氣。
“我都說了,這是黃皮子顯靈!黃皮子顯靈啊!你們惹了黃皮子,活該有此報應!”
秦平遠聽到門口有人,走了出來,發現院裡的三個人他都認識,一個是他爹,一個是秦昆,還有一個是年前被他趕跑的神婆。
“爹,你怎麼來了?”
“哼!不敬鬼神,你要害死妮妮嗎?我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