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日軍信仰迷霧中的曙光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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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了心理防線,內心的震撼猶如狂風驟雨,難以平息。
菊田次郎的話語尚未及展開,解釋電報的具體內容,另一則訊息如晴天霹靂般炸響——空軍傳來戰報,首批出擊的二十八架戰機,僅有三架僥倖歸來,第二批更是被迫中途撤退。空軍指揮官的聲音冷靜而殘酷,宣告著帝國空軍在敵人面前已無力迴天,繼續派遣無異於白白犧牲。
這一刻,指揮室內的人們彷彿被抽乾了力氣,騰衝失守的陰影尚未散去,空軍的挫敗更是雪上加霜。有人開始低聲嘆息,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炮火被牢牢壓制,戰車亦難展拳腳,連天之驕子——空軍也折翼而歸……我們還拿什麼去進攻?這仗,簡直是無法可打!”
此言一出,整個指揮室的氣氛降至冰點,每個人心中都沉重無比。雙方武器裝備的差距,從步槍到機槍,從戰車到飛機,無一不是天壤之別。這不僅僅是單一武器的劣勢,而是全方位、系統性的落後,構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在戰場上,這樣的差距意味著敵人的戰鬥力足以以一當十,勝負的天平早已傾斜。進攻曼德勒,摧毀敵指揮中樞?這樣的念頭在許多人心中只是一閃而過,隨即被理智的否決。這樣的行動無異於以卵擊石,只會加速自身的毀滅。
悲觀的情緒如同烏雲蔽日,迅速籠罩了每個人的心頭。在這片土地上,一向以驍勇善戰著稱的日軍,竟也流露出瞭如此深切的絕望,若是被他們的敵人知曉,恐怕會難以置信。
就連正在行軍途中的十八師團指揮官田中新一,也在接到撤退命令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彷彿是一曲悲壯的交響樂,在最高潮處驟然停歇,留下的只有無盡的蒼涼與無奈。
在這片被戰爭蹂躪的土地上,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日軍,也開始思考起另一種可能——收縮防線,固守待援,甚至不惜以談判為代價,換取一絲喘息之機。即便是簽訂不平等條約,也要盡力避免更大的損失,保留一絲尊嚴,為這場戰爭尋找一個體面的句號。
在一片混沌與不解的迷霧中,田中新一的聲音如同被狂風撕扯的旗幟,破碎而憤怒:“天穹之下,何為戰道?忽而令下如風,催兵疾行;忽而又詔回馬蹄,撤兵千里!吾師團上下,豈是任人擺佈的玩偶?”
訊息如寒風中的悲鳴,穿透營帳:“騰衝,那片曾被視為堅不可摧的堡壘,竟在敵機雙翼的陰影下顫抖。二十五雄鷹隕落,天空失去了色彩,淚水比鮮血更早浸溼了衣襟……”
參謀的哭泣,像是一個時代終結的號角,讓田中新一心中那座堅不可摧的皇軍神話城堡,轟然倒塌。這不僅是對勝利的幻滅,更是對信仰的徹底背叛,彷彿天皇親手撕下了“不可戰勝”的偽裝。
田中新一的目光,穿透了蒼穹的蔚藍,試圖在無盡的空中尋找答案,或許,只有將淚水藏匿於那片廣闊,才能不讓心碎的聲音響徹雲霄。
騰衝之敗,如野火燎原,迅速在日軍中蔓延開來,恐懼與絕望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如果說五十六師團的潰敗還能歸咎於輕敵,那麼五十五師團的覆滅,則是對日軍無敵神話最無情的嘲諷——無他,唯力不勝耳。
而在怒江的另一端,遠征軍的營地,訊息的傳遞似乎總是慢半拍。羅桌英正穿梭於國際風雲,與老史迪威共謀武器的獲取之道。而戴按瀾,手握電報,如同握住了命運的咽喉,他直奔城中最為繁華的酒肆,那裡,杜律明正沉浸在鄉紳們諂媚的笑容與美酒佳餚之中。
“諸位,容我引薦,這位便是戴按瀾師長,抗日的中流砥柱,民族的驕傲……”杜律明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得意,似乎以為戴按瀾的到來是對他地位的認可。
然而,戴按瀾的心中卻對這些只顧著在亂世中撈取好處的“貴族”充滿了不屑。他本無意踏入這場虛偽的盛宴,但事態緊急,不容他多做計較。耳邊,那些阿諛奉承之詞如同夏日蚊蚋,令人心生厭煩。
他瞥見那些鄉紳們如何將糧食囤積如山,如何將軍隊的急需物資私自販賣,心中不禁泛起陣陣寒意。在這片烽火連天的土地上,有人為國捐軀,有人卻趁火打劫,人性的光輝與陰暗,在這一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戴按瀾知道,此刻的他,不僅要面對外敵,更要在這場人性的戰爭中,堅守住自己的信念與底線。
在那個隱秘而喧囂的黑市中,一場無聲的盛宴正悄然上演,價格標籤上的天文數字如同諷刺的筆觸,勾勒出投機者的狂歡與普通民眾苦難的天壤之別。在這片被貪婪籠罩的土地上,飢餓成了無聲的號角,哀鳴在無數個暗夜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