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絕境求生,天穹下的鐵蹄誓約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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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駿如同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孤注一擲。他調動了一切可調動的力量,從陽泉前線浴血奮戰的旅團,到石家莊守備森嚴的軍隊,再到散佈在各地的據點,所有計程車兵都像是被無形的繩索牽引,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宛如一場規模空前的軍事遷徙。更甚至,那些遠在兩三百公里之外的部隊,也不顧一切地踏上了征途,有的乘坐著轟鳴的列車,有的擠在顛簸的汽車裡,還有的則是踏著塵土飛揚的小路,一步步向著第六師團的方向邁進。參謀部的統計表上,那冰冷的數字一躍成為近十萬,每一個都代表著一個活生生的靈魂,一個家庭的牽掛。
然而,這樣的調兵遣將,也讓許多重要的防線變得岌岌可危,如同裸露在敵人刀鋒下的肌膚,隨時可能遭受致命的一擊。但多田駿已經沒有了退路,他的口袋裡已經空空如也,連一枚銅板都擠不出來了。現在,他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那十萬援軍上,祈禱他們能像天降神兵,為第六師團撐起一片天,讓他得以體面地從這硝煙瀰漫的舞臺上謝幕。
在太原的第一軍司令部內,參謀長眉頭緊鎖,手中緊握的軍事情報彷彿一塊燙手的山芋。“將軍,您覺得多田駿司令官的這一搏,真的可行嗎?”他向即將離職的司令官莜冢義男投去了探尋的目光。
莜冢義男,這位經歷過無數風雨的老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淡然。他輕輕拍了拍手中的茶杯,彷彿那裡面裝著的,是四年抗戰的酸甜苦辣。“與八路軍的較量,我們就像是那個永遠追逐著月亮的獵人,看著他們在我們的圍追堵截中,從一隻雛鳥逐漸羽翼豐滿,變成了翱翔天際的雄鷹。”他嘆了口氣,“多田駿,他這是做了件傻事,就像是為了保住一顆即將掉落的梨子,而不惜放棄了手中的整個果園。你說,他能同時接住那麼多掉落的果實嗎?”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敲響了所有人心中的警鐘,讓他們不禁開始反思,這場看似壯烈的救援行動,是否真的能夠挽救多田駿,以及他們共同的命運。 莜冢義男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冷冽如霜,彷彿能穿透時空的迷霧,直視那遙遠而複雜的山西戰局。“山西的八路軍,”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卻又難以掩飾其下的深沉忌憚,“對我而言,不過是一群熟悉的影子,每一個都狡猾得如同山林間的狐狸。”
他的思緒飄回了那些與八路軍總部幾位老對手交鋒的日子,那些對手,每一個都像是從古老兵法中走出的智者,其智謀之深,遠非那些只知蠻幹的晉綏軍和中央軍將領可比。就像那位姓李的八路軍將領,總能在絕境中找出一條生路,用他那看似平凡卻又出奇制勝的戰術,讓日軍屢屢受挫。
莜冢義男搖了搖頭,悲觀的神色難以掩飾。他深知,在戰爭的棋盤上,最懂你的人往往就是你的對手。而今,山西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八路軍的勢力如同一張無形的網,覆蓋在每一個角落。村莊裡,民兵們與百姓融為一體,難以分辨;山溝溝中,縣大隊、區小隊的游擊隊員們如同幽靈般神出鬼沒;而那些稍具規模的地方團,更是如同潛伏的猛虎,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他回憶起一次令人心悸的遭遇戰。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支日軍小隊正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突然,一聲巨響,一座原本堅固的橋樑被炸得粉碎,斷裂的橋面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日軍的生命。緊接著,公路上的地雷如同撒旦的禮物,不斷給日軍制造著麻煩,拖延著他們前進的步伐。而那些地方團,更是利用地形之利,設下重重埋伏,打得日軍措手不及,潰不成軍。
更令日軍頭疼的是,這些八路軍和地方武裝還趁著日軍主力被牽制的機會,四處出擊,襲擊日軍空虛的據點和縣城。那些留守的日偽軍,在八路軍的猛攻下,只能發出絕望的哀嚎,彷彿在宣告著他們末日的到來。
這一場戰鬥,規模空前,八路軍投入了四十多個團,加上地方游擊隊,總計人數超過二十萬。他們如同狂風驟雨般席捲山西大地,讓日軍措手不及。而晉綏軍和中央軍,也順應時勢,加入到這場痛打落水狗的行列中來,使得阻擊戰的規模進一步擴大。整個山西,無論是晉東南還是其他地方,都陷入了一片戰火硝煙之中。
日軍在連續的戰鬥中疲憊不堪,每結束一場戰鬥,都來不及喘息,便又被迫投入到下一場戰鬥中。他們的增援速度,如同被無形的枷鎖束縛,緩慢得令人窒息。莜冢義男的預言,如同一道詛咒,正在逐漸變為現實。
三天過去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最近的一個步兵旅團,距離第六師團仍然有不到二十公里的距離。這二十公里,在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