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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棧是平陽小鎮裡唯一的客棧,平日裡住宿的人不多,來往的都是去大山裡收購山貨的商人。
但今天,前來住店的人多了很多。而且,還是陌生的面孔。
楊禹與龍四聯袂步入客棧的門檻時,已察覺出不同尋常。
客棧裡多了不少江湖人物,在廳堂、樓梯還是過道上,他們都像獵人盯上了獵物的眼光注視著龍四身上的盒子。
他們毫不吝惜眼睛裡散發出的貪婪的光芒。
“龍四,你放手……”
一把急促的聲音打破了夜半客棧的寧靜。
“你不要……”
接著,一個粗重的聲音戛然而止。
二更天時分,同福客棧樓上的一個房間裡傳出了打砸東西的嘈雜聲。
一個黑影破窗而出,趁著夜色快速地逃離。
“錦盒被人拿走了。”有人大聲喊道。
頓時,同福客棧像是炸了鍋,亂作一團。
房間裡,又有兩個人從視窗一躍而出。
接著,又有十幾道人影從客棧裡飛身出去,紛紛朝逃去的黑影追了過去。
楊禹揹著錦盒在黑夜的樹林裡飛快地走著。
他曾經一段長期在野外有過求生訓練,練就一雙野狼般的眼睛,對黑夜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他走了一會,又停下來側耳傾聽一會。接著,又走一會,又停下來側耳傾聽一會。
看樣子他並沒有急於逃離的念頭,走走停停,總是與追蹤者保持著一段若即若離的距離。
就這樣,後面的追蹤者總能在漆黑的樹林中找到他逃跑的蛛絲馬跡。
他們就這樣“逃”與“追”之間配合得非常默契。
就這樣,他們離平陽鎮越來越遠了。
黑夜的樹林裡,到處充滿著祥和;同時,到處又充滿著危險。
黑暗中,有一雙像野獸一樣的眼睛緊盯著楊禹的一舉一動。
楊禹似乎並未察覺到危險的到來。他嘴裡哼著快樂的小曲,沿著樹林裡的小道,一蹦一跳地往前走著。
“你似乎很享受黑夜的快樂。”黑暗中響起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這聲音似乎從地獄裡發出來。
如果是其他的人,一定會被這聲音嚇得心膽俱裂,魂飛魄散,但楊禹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並不害怕他。
“你不覺得一個人在這幽靜的樹林裡唱歌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嗎?”楊禹停下腳步,反問道。
“嗯!不過,這也是一件很容易丟掉性命的事。”來人沉默了一會,緩緩道。
“哦,難道你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專門勾人的魂魄?”楊禹眨眨眼,對著前面站在小道中間的人影道。
“對,要不,江湖上的人不會叫我‘赤焰鬼’。”
“恕我直言,我還真沒聽說過江湖上有你這號人物。”
“‘赤焰鬼’郝千秋,你都不知道?”郝千秋驚訝道。
因為“赤焰鬼”三個字在二十年前,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綽號。他殺人如麻,手段殘忍,令人髮指。有人說,他喜歡殺人,是因為他總把人的頭蓋骨做成酒皿,盛酒喝;把人的腦幹,心肝兒做成美食吃掉,尤其最喜歡吃小孩的心肝。
有人曾經看見他把小孩活生生地剜心摘膽,把那顆還會跳動的心臟切成薄片,然後蘸著醬汁吃,吃得津津有味。
那時,如果小孩半夜啼哭,父母會恐嚇一句“你再哭,郝千秋就來捉你了”,小孩聞之,馬上閉嘴不哭了。
“嘻嘻,我還真的不知道。”楊禹笑嘻嘻道。
“嗯,看你年紀輕輕,沒聽說過也不奇怪。”郝千秋也不生氣,緩口氣說。
“哦,原來你一把年紀,還是一個老掉牙的魔鬼?”楊禹聽出了他的話來,調侃道。
“唉,人老了,就不中用了。要是二十年前,你對我說這話,就後悔莫及了。”郝千秋嘆息道。
“那我還真的感謝我的父母,讓我晚出生了二十年。”
“就是那天殺的南宮明渝,害我躲了整整二十年,不敢見天日。”郝千秋咬牙切齒,惡狠狠道。
“哦,原來你是南宮大俠的手下敗將。”楊禹聽郝千秋從嘴裡講出了南宮明渝的名字,心歡喜道。
“還有楊柳衣那個妖女,若不是她使詐,害得我中計,被南宮明渝挑斷了筋骨,我還用得著躲避仇人的追殺,躲了二十年?”郝千秋恨之入骨道。
“那你也真不幸,一個南宮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