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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葉紅妹妹大駕光臨。不知是今天起的什麼風,將妹妹吹到姐姐這兒來呢?”江飛煙滿心歡喜地迎了上去,也不顧眾人“多情”的目光,擁著她向後庭走去。
眾人目送著江飛煙離去,皆嘆聲連連。
“葉紅?難道她就是迎軒閣的葉老大?”董書生一改輕浮,若有所思道。
“葉老大,誰是葉老大?”劉大財主探過頭來,不識趣地問道。
“葉老大,就是葉老大。”
劉大財主聽了雲裡霧裡的,董書生說了,等於沒說。
深宵夜涼,西窗燭影搖紅。
葉紅微醺,與臉泛紅暈的江飛煙對坐窗前,望著窗外滿天繁星出神。
“悠悠三載,不想一別已是物是人非。”葉紅感嘆道。
“你心裡還是放不下他?”江飛煙盯著葉紅的眼神道。
“多情自古傷離恨。咱姐妹難得一聚,當不提傷懷事也罷!”
“昔曹孟德有‘杯酒當歌,人生幾何’的豪情萬丈,咱小女子也當巾幗不讓鬚眉的志氣。為我們的理想幹杯!”江飛煙舉杯道。
兩人舉酒輕碰,昂首一飲而盡。
“陸大哥還好嗎?”葉紅沉默一會,問道。
“你回來的不是時候。他去了京城有十多天,當下不在洛陽。現在也不知道他事情辦得怎麼樣?”江飛煙幽幽地說。
“飛煙姐姐,想陸大哥了?”
“想有何用?他生著一副奔波勞碌的命。經年下來,往返京城好幾回。有時,我在想,他要不累倒在家裡,要不就累倒在回家的路上呢。”江飛煙愁眉緊皺,輕聲嘆息道。
“姐姐,陸大哥在你的溫柔鄉里,好好地溫存溫存。想必什麼勞累都會煙消雲散了。”葉紅擠擠眼,使壞地笑道。
“你壞!就你壞!再說此等輕佻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江飛煙用力地撓了撓葉紅的腋窩,兩人嬉戲打鬧了半天。
“這次你回洛陽,不是純粹看望葉老伯吧?”
“童叔叔飛鴿傳書,說他老人家臥榻多天。我那能安心呢?”
“其實,你和葉伯伯分隔兩地,千山萬水,路途迢迢。不如找一個可靠的人執掌迎軒閣,你回來洛陽伺候葉伯伯,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父女沒有隔夜仇。都這麼多年了,心裡還有隔閡?”江飛煙望著葉紅沉默不語,忍不住又道。
“飛煙姐姐,迎軒閣離不開我。要是我離開了,迎軒閣可能就得解散了。這是我畢生的心血,也是我的宿命。家父有童叔叔的照顧,我放心得很。”葉紅苦笑道。
“我又何嘗不是呢?”江飛煙幽怨道。
她第一次見到陸天一,正是二八年華,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
那一年,旱魃為虐,盜賊縱橫,民不聊生,哀鴻遍地。
為了謀生,她卻被父母狠心地賣給了一家大戶人家做婢女。
那大戶人家雖是妻妾成群,但吃慣魚鮮不嫌腥的他,早已對家中年老色衰的妻妾心生嫌棄之意,當他一眼看到江飛煙長得標緻,便立心收納為妾。
江飛煙不從,免不了主人的一頓毒打。不管江飛煙如何反抗,弱小又孤立無援的她,只不過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已,她的命運早已不由她掌控了。
成親拜堂的那天,她被府上的婢女用胭脂水粉打扮得漂漂亮亮,披上鳳冠霞披之後,被五花大綁地送上了花堂。
驚恐萬分的她不停地掙扎,在準備與主人拜天地時,頭上的紅蓋頭不慎滑落下來,露出了她那張嬌美又惶恐的臉蛋。
還未待她從眩暈中清醒過來,突然,主人哀嚎慘叫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刀尖從他滾圓滾圓的肚皮穿透而過,接著,便倒在她的腳跟之下。
江飛煙被眼前的血腥嚇壞了,她還未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耳根四處響起了驚恐的尖叫聲。
待她失魂落魄地四顧,原來喜氣洋洋的廳堂,現在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般的修羅場。
只見眼前人影幢幢,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夥歹徒揮舞著刀劍,恣意地砍殺著參加婚禮的賓客。
待慘叫聲沉寂下來時,主人家諾大的庭院裡裡外外已伏屍三百餘人,血流成河,除了她,再也沒有一個活囗了。
“小娘子長得這麼漂亮,就從了我一陣風,做一個壓寨夫人吧。!”
江飛煙的下巴被一個歹徒用力地捏著並託了起來,一口大齙牙湊了過來,夾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