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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安在院子裡耍了一套拳腳功夫,舒緩舒緩筋骨。
這是江飛煙在城外一座秘密的庭院,將詹安安置在這兒休養,是絕對安全的。
詹安取下掛在樹杈上的汗巾,拭擦了佈滿額頭上的汗珠。
“詹總管,好身手。”江飛煙臉帶桃花,站在迴廊的飛簷下風姿綽約,襯著早上柔和的斜陽更加迷人。
“詹某耍的是花拳繡腿。江老闆,讓你見笑了。”詹安不知江飛煙何時到此,倒也感到拘束不安。
“詹總管,你傷已無大礙了吧?”江飛煙輕盈地步下院子,站在一枝月季花旁,微笑道。
“多得徐老的悉心照顧,內傷已全愈。”
“那就好!”
“江老闆,王府是否發生什麼變故?”詹安忐忑不安地問道。
他知道江飛煙親自到別院來,肯定是有要事相告。而與他息息相關的,肯定是王府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詹總管真是洞若觀火,令小女子佩服。這些天來王府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王雲豹昨天被花如伶的手下設計擄走了。”
“七星樓花如伶?”
詹安一聽是花如伶,心頭顯得異常沉重。
因為江湖上人人皆知,奪命書生花如伶使的壞,不是一般的壞,而是壞得讓人咬牙切齒,生不如死。
“沒錯!他們要求王雲鶴拿辭去武林盟主,或者自斷右臂來交換。這個訊息今天已在洛陽城裡傳得沸沸揚揚。”江飛煙道。
“如此看來,這訊息傳得有些詭異。恐怕某些屑小之徒另有所圖,對王掌門不利。”
“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沛公。”
“你說,他們要的是我?透過散佈訊息,誘我現身?”
“嗯!有這種可能。要不,這個訊息今天不會傳得滿天飛。你不死,可能威脅到某人。所以,散佈這個訊息的目的,試探你對王掌門的忠心。如果你不出現,代表你已死,某人就高枕無憂;如果你出現,某人就趁機除掉你,消除你這個心腹之患。”江飛煙靠近一朵月季花,用鼻子嗅了嗅道。
詹安望著天空,沉默不語。
夜色深沉。
王府上下正酣然入睡,萬籟俱寂。
王雲鶴坐在書房的油燈旁,心境久久不能平靜。
他已記不起有多少回拿起了書,又有多少回放下了書。
明天就是與鬼花婆婆約定的日子,但他還沒有作出最後的抉擇。
名利、親情、骨肉三者取其一,這是一個令人糾結不決的難題。
“大哥,明天就是最後時刻,我們該如何是好?”王雲彪斜著身子坐在王雲鶴的下首,兩眼佈滿血絲,瞅著愁雲滿臉的王雲鶴,關切地問道。
“說句實在話,我也不知該如何抉擇?”王雲鶴放下手中的書,兩眼望著窗外的樹影婆娑,憂心忡忡道。
“要不,咱們拼盡全力,從他們的手中將三弟搶回來。我就不相信,憑我們洛陽王府的實力,又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我們會失敗。”王雲彪霍地立起身來,激昂叫囂道。
“如果不是顧及三弟的性命,我們可以為所欲為。可是……保護三弟的性命才是最要緊的事。”王雲鶴望著因激動而滿臉漲紅的王雲彪,苦笑道。
“三弟在他們的手上,我們唯有投鼠忌器,任由他們恣意妄為?大哥,如果我們前怕狼後怕虎,那不如伸長脖子,讓他們隨意宰割就行了。”
“我也只能見機行事,但願船到橋頭自然直。”
王雲鶴正說著,“呼”的一支飛鏢從窗外飛了進來,射向他的喉嚨。
臨窗的王雲彪眼疾手快,捉起桌子上的茶杯向飛鏢砸去。其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將飛鏢撞歪,掉在地上。
“有刺客!”王雲彪叫喊一聲。與此同時,他一個鷂子翻從視窗飛躍出去,幾個起伏,人如一縷輕煙般朝著飛鏢射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黑夜中,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在層層疊疊的屋脊上,人如彈丸,跳躍自如。
翻出城牆後,他慌不擇路地飛奔而逃。
王雲彪猶如一頭噬血的獵豹,嗅到了血腥的獵物,在後面緊追不捨。
刺客來到了江邊停止下來,腳下是滔滔不絕的江水,已無路可逃。
“你已無路可退了,拿下你的面紗,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吧。”王雲彪獰笑道。
“莫非你已知道我是誰?”刺客道。
“詹安,詹總管。”王雲彪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