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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可以讓人死得痛快。人只有死得痛快,血才不會飛濺出來,沾汙了他身上那潔淨的衣裳。
“唉喲!”
也不知李老頭是害怕了,腳下一軟,跟著一個踉蹌,剛剛好避過急速的刀鋒。
馮老四驚愕了。
他自信他那至尊一刀,眼前這個糟老頭必定會身首異處。誰料,李老頭驚慌失措之下,讓他躲了過去。
馮老四見引以為傲的刀法一招落空,立馬羞惱成怒。他也顧不上身份,從馬背上高高躍起,雙手掄刀,一招力劈華山,一道紅光挾帶著隱隱的雷霆之勢,直取其天靈蓋。
別看馮老四體態肥碩,一副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尊容,但他的身法卻絲毫不笨拙,反而是輕巧,敏捷。
他竟可以凌空翻身,身如飛燕掠水般撲向李老頭。
他的刀是用精鋼鍛造的,刀刃鋒利若冰霜,彷彿附著亡魂的氣息,在斜陽暖暖的紅紅的餘暉下,依然是泛著陣陣的寒氣。
“爺爺!小心!”女孩驚恐萬狀地尖叫。
而此時,李老頭卻像中了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馮老四的金刀從天而降。
是真的被嚇傻了嗎?
眼看李老頭躲閃不及,立馬喪命於刀下。
馮老四心頭不禁一陣狂喜。
畢竟,眼前這個老頭不死,他的臉就不知道要擱到哪裡去了。
以天雷堡堂堂一個四當家竟然對付不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在江湖上傳開來,那真是天下最滑稽的一個笑話。
在夕陽的餘暉下,天地是紅色的。
鮮血從脖子上濺射出來,也是紅色的。
紅色的血,在紅色的陽光之下,當然是觸目驚心。
“哐”的一聲,一把烏黑的刀從紅光中無聲無息地伸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架住了馮老四的刀。
那刀是如此快,如此的準確,時機掌握得毫釐無差。
“莫怒!莫急!”小叫花從馮老四的背後探出腦袋,笑嘻嘻地說。
沒有人看清楚小叫花從何處來,也沒有人看清楚他又如何出的刀。
馮老四愕然了,他看到叫花嬉皮笑臉,心中又驚又怒。
“你是誰?”馮老四不禁暴怒道。
馮老四儘管憤怒,但也暗暗稱奇,滿以為萬無一失的風雲一刀,竟讓眼前年紀輕輕的小叫花,不費吹灰之力便擋住了。
畢竟,他雖是不濟,但能坐上天雷堡第四把交椅,沒有幾個斤兩是坐不穩的。
然而,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叫花,卻能輕而易舉地接下他有泰山壓頂之勢的一刀。
這份非常人的勇氣,這份非常人的力量,不可不叫人後怕。
“爺爺,你醒醒!爺爺,你醒醒!”
李老頭竟然被嚇得暈死過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女孩見狀,立即趴在李老頭身上,慟哭流涕起來。
“唉——你說我呀,就江湖上一個好管閒事的人。”小叫花笑道。
“好管閒事?好管閒事,通常會死人!”馮老四冷冷地說。
“好管閒事,確實會死人。我已死過好幾回了,也不在乎這一回。”叫花嘆了口氣說。
他注視著血紅的落日,似乎剛剛才死裡逃生,剛剛才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心有餘悸。
馮老四也算是一個老江湖,知道江湖上奇人異士多,安知天下英雄出少年,莫欺少年狂。
他見小叫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知道這種人絕對不能輕易得罪。
“在下是天雷堡馮千行,江湖人稱馮老四。未請教少俠尊姓大名?”馮老四收回寶刀,拱手道。
“在下楊禹,楊柳的楊,大禹治水的禹。”
“請問閣下是何門何派?”馮老四沉吟了一下,試探問道。
“在下乃是一個無名小卒,在江湖上無門無派。”楊禹撓了撓腦袋,笑了笑道。
“哦,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馮老四一聽楊禹不是武林中名門正派的子弟,馬上變了臉色,陰森森地說。
看來他翻臉的本領,比川劇藝人的變臉技術還要高超。
“江湖上的狗呀,貓呀的,我倒知道不少。至於你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楊禹滿不當是一回事,依舊一副嬉皮笑臉。
這一回,馮老四聽出了他話裡話外滿是戲謔的口氣,臉色霎時間變得越來越難看。
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馮老四雖然不是什麼鼎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