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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耀興惡狠狠盯著癱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沈天放,嘴角里掛著無盡的譏笑。
一個月前,如果有人膽敢這樣說他,恐怕此時他已是死人一個。可惜,現在沈天放活活的像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一條咬不了人的狗。
“現在怎麼看也不像一個人。而且是一條沒人要的癩皮狗。”劉長之揹負著手,他的眼神裡滿也是嘲誚。
“沈天放,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的下場!今天落在小爺的手上,看小爺如何收拾你,叫你生不如死?”龍耀興厲聲道。
他那興奮的臉上,漸漸閃露出兇狠的神色。
“師弟,師父吩咐過,在外不要惹事生非,免得引火燒身。”劉長之見龍耀興神色不對,立馬上前勸阻道。
他知道,此時的沈天放自甘墮落,已是廢人一個。特別是酒醉之下,對其下手,有乘人之危的嫌疑,此種行徑非俠義所為,為人不齒。
再者,沈天放乃是名劍山莊沈楓的令嗣,是名劍山莊未來的主人,如果誤傷了他性命,必與名劍山莊結怨,這會為長風堂帶來不可預知的後果。
“二叔長年累月地癱臥在床,就是拜他之過。每當我想起二叔痛不欲生的樣子,心裡難受得不得了。師兄,你別阻攔我。這仇,我今天非報不可。”龍耀興憤怒道。
那年年少輕狂的沈天放上門挑釁,龍毅迎戰。幼小的龍耀興躲在門後,偷看他們的比試。他忘不了龍毅輸了比試後的死灰槁木,更忘不了沈天放贏了比試後目空一切的模樣。
一個練武之人,如果成天癱臥在床,動彈不能,這種生不如死的活法,的確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師弟,萬萬不能動粗!師傅說了……”
當一個人動怒就容易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容易為自己惹上麻煩,釀成大禍。
劉長之深深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攔阻不住盛怒的龍耀興,也不能攔阻他。
未待劉長之把話說完,龍耀興已閃電般出手了。
“沈天放,納命來。”年少氣盛的少年也顧不了後果,彈腿向沈天放的胸前蹬去,腿法迅猛,有力量。瞧這架勢,就知道是直接奪取沈天放的性命而去。
龍耀興自信,這一腳下去,沈天放即使不死,也得胸骨斷裂,形同廢人。
“萬萬不可!”劉長之驚呼道。
可是,猝然間他已阻攔不及。
“二叔,侄兒終於可以為你報仇雪恨了。”龍耀興看到沈天放此時此刻活像一坨爛泥,毫無還手之力,內心掠過一陣狂喜。
他錯了,他的腳在離沈天放二寸的地方時,一個身影如流星趕月般閃了出來,伸出五個手指穩穩地抓住了他的腳踝,讓他動彈不得。
他出手的時機,他的力量拿捏得那麼精準。
“嘻嘻,你這是要人性命!”楊禹嬉皮笑臉道。
“你找死!鬆開你的手。”龍興耀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少年。他仗著是長風堂的人,那裡把他放在眼內,於是,惡狠狠道。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何苦要奪他人性命呢?”楊禹正色道。
“多管閒事!我們長風堂的事,你敢管?你是不是嫌命長一一找死?”龍興耀怒道。
“我就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看不過眼的事,手就發癢。剛剛看見一隻瘋狗在咬人,手發癢了,就該揍!”楊禹淡淡說。
江湖中人聽到長風堂三個字,避之不及。楊禹面不改色,淡然處之。
“在下長風堂劉長之,敢問閣下是何人?”劉長之身材瘦削,頭裹黑色頂頭方巾,臉色黝黑,輪廓稜角分明,一看就是一個久經風雨,精明能幹的人。
劉長之見楊禹聽了龍興耀報了長風堂的名號,毫不懼色。心中暗忖,不知楊禹是何方神聖,生怕龍耀興吃悶虧。
臨行前,龍剛再三交待他,這次陪同龍興耀遊歷,要謹言慎行,千萬別打著長風堂的旗號招搖生事。
“在下姓楊,江湖無名小卒一名。”楊禹放下龍興耀的腳踝,肅然拱手道。
楊禹見劉長之恭而有禮,倒不敢造次。
“楊兄弟,如有得罪之處,還望恕罪。”劉長之拱手道。
劉長之聽“姓楊”二字,心頭一震。難道眼前這個少年就是落馬坡血戰七玲瓏的楊禹少俠?
落馬坡一戰在江湖上傳得滿城風雨,楊禹血戰七玲瓏的事蹟轟動整個武林,楊禹這個名字江湖上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何人敢在凌煙閣門前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