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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甲之上,那護甲以築基期難得一見的金蠶絲編織,每一針每一線都透露著匠人的心血,陣法流轉間,似有龍吟鳳鳴。但夜焱卻開口便道:“哎呀,這護甲嘛,雖說是佳作,但總覺得少了那麼一絲靈魂。”
若是一般人,聽到此話,怕是早已心生不悅,畢竟誰願意自己的心血被如此輕描淡寫地否定呢?但韻靈仙子非比尋常,她深知夜焱此人,言語間總是藏著幾分深意,那“請指教”的言辭,不過是場禮貌的過場,不宜太過認真。畢竟,夜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在煉器界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輩,怎會輕易對大師之作妄加評論?更何況,他還有求於韻靈仙子,想要透過她購得一艘飛舟,以遨遊四海,追尋那未知的仙途。
“夜師弟,你我之間,何須拐彎抹角?”韻靈仙子輕啟朱唇,手中護甲光華流轉,似乎在訴說著主人的自信與期待。她心中明瞭,夜焱此人,滑頭得很,甜言蜜語之下,藏著的是一顆機智的心。若非將他逼至絕境,恐怕難以窺見其真心話。
“仙子若真要我從這無瑕之玉中尋瑕,那我便斗膽一試。”夜焱故作無奈,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但雞蛋中尋骨,實屬強人所難,仙子這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
其實,夜焱心中早有計較。他深知,韻靈仙子對煉器之道有著近乎苛刻的追求,那件護甲雖為上品,但在她心中卻總覺得有所欠缺。正如他曾一針見血指出韻靈仙子早年煉製失敗的鬼王幡問題所在,這一次,他也希望能以自己的獨特視角,為韻靈仙子解開疑惑。
“夜師弟,若你真能從這看似完美的作品中,找出那一絲不足,我韻靈願以飛舟相贈,作為答謝。”韻靈仙子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期待與信任。她知道,夜焱雖年輕,卻有著與眾不同的眼光和見解,或許,他真的能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啟示。
於是,這場關於煉器藝術的探討,便在這靈韻閣中悄然展開,而夜焱的每一次點撥,都像是為韻靈仙子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讓她在煉器的道路上,又向前邁進了一步。而這一切,都始於那個看似玩笑,實則充滿深意的“雞蛋挑骨”之約。
於是,夜焱選擇了沉默的藝術,就像畫家留白,讓讀者自行想象。畢竟,那件護甲彷彿是天工開物,每一處細節都雕琢得恰到好處,若是還能從中挑出“刺”來,那無疑是對煉器奧秘有著超凡脫俗的洞察——好比在一幅完美無瑕的山水畫中,發現隱藏的松鼠尾巴,那才是真正的鑑賞大師。
“這護甲莫非已臻化境,無懈可擊?還是說,因為我未替夜師弟覓得那傳說中的魚頭,他便吝嗇於對韻靈的一絲指導?”韻靈仙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俏皮,幾分挑戰,彷彿是在編織一場智力的較量。
夜焱心中不禁嘀咕,世人皆愛甜言蜜語,為何這位仙子偏生了一顆喜愛“逆耳忠言”的心?難道她內心深處藏著一個渴望被磨礪,期待在批評中綻放的勇者之魂?
其實,夜焱的想法多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確實,無人甘願被貶損,煉器師亦不例外,他們渴望看到自己的心血得到世人的讚賞。但真正的匠人之心,更渴望的是鏡子,一面能映照出自身瑕疵的明鏡。即便是宗師如葛泰,面對批評,也是抱持著一顆謙遜如海綿的心。要知道,能讓葛泰這樣的人物側耳傾聽的批評,在齊州簡直是鳳毛麟角。因此,那些敢於指正他的人,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珍貴而稀少。葛泰就曾不惜重金購得夜焱的兩件法器,只因其中蘊含的陣法智慧,讓他受益匪淺,彷彿為他開啟了通往新境界的大門。
在任何領域,那些能夠達到宗師境界的人,除了對技藝的痴迷,更重要的是擁有一顆寬廣如海的心胸。對他們而言,名聲不過是過眼雲煙,而真正讓他們珍視的,是每一次成長的機會,哪怕是以批評的形式呈現。
“假如換作夜師弟來煉製這件護甲,又會有哪些獨到之處,讓它與韻靈之作有所區別呢?”韻靈仙子似乎並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繼續她的“拷問”。
夜焱微微一笑,擺出一副“這可是你逼我的”俏皮模樣,準備開啟一場思維的盛宴:“那麼,我就斗膽直言了。請問仙子,在動手之前,你可曾捫心自問,你究竟想要煉製一件怎樣的護甲?是希望它堅韌如盾,還是輕盈如風?又或者,它是否承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以至於在你心中,它早已超越了單純的防護之用?”
韻靈仙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在說:“我何時介意過你的直言不諱?”這場對話,就像是兩位大師在棋盤上的一場無聲博弈,每一步都充滿了智慧與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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