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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箇中辛酸,唯有自知。
兩人對飲,談笑間,葬魂谷的夜色似乎也變得溫柔起來,他們之間的情誼,在這幽暗與光明交織的夜裡,愈發顯得珍貴。在無盡的忙碌旋渦中,吳宗華彷彿成了迷失方向的旅人,而他的同袍執法弟子們,亦在各自的崗位上奔波不息,唯有夜焱,如同夜空中最懶的星辰,悠然自得,享受著“不勞而獲”的奇異光環。
夜色已深,吳宗華幾杯烈酒下肚,臉上泛起了苦澀的笑紋,他的抱怨如同細雨綿綿:“咱們這些執劍衛道的,在外奔波如赴湯蹈火,大長老卻似置身事外,不聞不問。反觀那小師弟,閉關修煉之際,還引得大長老頻繁派遣特使探望,這不是偏愛是什麼?”
夜焱輕輕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師兄言之有理,但我修為尚淺,獨自鎮守葬魂谷,師父的擔憂倒也是人之常情。至於那些暗中窺探,我想,更多是對我修煉進度的關注吧。此等心思,咱們心照不宣,方為上策。”
提及宗門規矩,吳宗華猛地灌下一大口酒,豪邁中不乏無奈:“宗門有規,十年一度,賜予弟子三月閒暇,用以歸家省親。這等恩典,師弟自然知曉。只是,誰又真的捨得將這寶貴時光全然耗費於家室之樂?唯有你,夜師弟,不僅假期盡享,還跨界遊歷至獸王門,更傳出了‘奪取’御獸宗少主寶物的佳話,這靈裘,怕是上等的靈器吧?”
夜焱微微一笑,糾正道:“非奪,乃贏。”
談及宗門福利,吳宗華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執法雖苦,卻也有它的甜頭。這十年間,我勤勉積攢,倒也積攢了些許靈石,正盤算著去流雲宗的交易會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拍得一顆登天丹,助我修為更進一步。只是,時間緊迫,靈石也不甚寬裕,更何況,一旦踏上交易會之旅,閉關修煉便成奢望了。”言罷,他眉頭緊鎖,顯得極為糾結。
夜焱見狀,心中暗自思量,若是自己,定是那說走就走的行者,不為俗務所累。
此時,執法堂內,戰天老怪雙眸如炬,彷彿能洞察人心,其威嚴之勢,讓一眾執法弟子大氣都不敢喘。“煉氣九層?這小子竟已至此境界?”他的話語中既有震驚也有期待。
吳宗華低著頭,敬畏與惶恐交織,低聲回應:“夜師弟修為確鑿,弟子親眼所見,他亦親口確認。”這話裡,藏著對夜焱不凡成就的複雜情感。在世人眼中,夜焱,那位未滿雙十便觸及煉氣之巔九層的少年,不過是天才圈邊緣的一抹淡影。然而,對於戰天老怪而言,這段傳奇的序幕,遠比表象來得震撼人心。一年前,那小子還僅是煉氣二層的一名默默無聞者,如今卻如同星辰般躍升七重天,這樣的修煉速度,稱之為“天才”簡直是對他潛力的褻瀆!
老怪初識夜焱,是因其超凡的煉器之術,但時光流轉,夜焱身上的每一個閃光點都漸漸照亮了他的心田。這小子,不僅手藝精湛,更擁有一顆純淨而堅韌的心。他心機不藏奸,卻膽識過人,即便修為尚淺,也未曾讓執法堂的威嚴有絲毫折損。首次執法,便以雷霆手段,讓那自命不凡的縹緲峰少主俯首稱臣,這一幕,至今仍讓老怪回味無窮。
執掌執法堂多年,戰天老怪心中自有一套衡量弟子的標尺。他厭惡兩類人:一類是心機似海,深不可測之輩,認為這樣的人,若非心懷鬼胎,何需層層偽裝?以他的火眼金睛,即便是再高明的偽裝,也不過是紙糊的燈籠,一戳即破,更甚者,一記搜魂術下,真相大白。
另一類,則是懦弱無能之徒。在他看來,執法弟子若心存畏懼,何談正義與守護?他曾言:“我即便養條看門犬,見到惡徒尚能吠幾聲以示警戒,若執法者失了勇氣,縱有絕世天賦,亦是廢物一堆!養狗尚能吠,養此等人,又有何益?”
正是這份膽識與堅韌,讓夜焱在葬魂谷面對袁魁時,未曾退縮半步,這份勇氣,比任何煉器技藝都更讓老怪刮目相看。而今,得知夜焱竟還是一名修煉奇才,老怪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暗自慶幸自己慧眼識珠,撿回了一塊無價之寶。
“若此子能潛心葬魂谷,閉關修煉,不出三五載,築基之境,對他而言,不過是囊中探物!”老怪心中暗想,傳承之事,或可提上日程,而夜焱,無疑是最佳人選。
然而,正當戰天老怪滿懷期待之際,夜焱卻已悄然騎上那頭名為禿子的靈獸,振翅高飛,踏上了前往流雲宗的征途。執法堂內,一眾弟子面面相覷,望著老怪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龐,心中暗自揣測,卻不知這風雲變幻之中,正醞釀著一場關於傳承與夢想的壯麗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