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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彩貝齒輕咬下唇,最終還是將那份不甘咽迴心底。登天丹,稀世珍寶也,喂予那禿頂小子,非但不是揮霍,反而成了另類投資——畢竟,除卻御獸宗門,誰能輕易以丹藥助靈獸躍升?而那小子,家底豐厚得令人咋舌,區區一丹,於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偏生還要故作姿態,將自己抹黑成紅顏禍水,實乃可惡至極!納蘭彩心中憤懣,再次投去一記幽怨的眼刀,彷彿在無聲控訴那枚丹藥的“不幸”遭遇。
“與老魔激戰晝夜,定是飢腸轆轆了吧?我這就去備些吃食。”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溫柔,試圖打破緊繃的氛圍。
“指望你?我怕是先成了餓死鬼。戰鬥間隙,我已服下辟穀丹,三月不知肉味矣。睏倦至極,且容我小憩片刻。”夜焱話語未落,已作勢躺下,卻又猛然彈起,鄭重其事地對她下了一道“禁令”:“勿擾清夢。”
………………
納蘭彩的主動接近,雖有目的,卻也談不上刻意撩撥。夜焱雖未經歷幽火老魔那般的煎熬,卻也一夜未眠,此刻身心俱疲,終於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沉入夢鄉。星辰更迭,夜焱在蟲鳴與星光的交響中醒來,慵懶地翻身欲續夢緣。
“晝夜交替,你還欲續眠?莫非真乃睡神轉世?”納蘭彩未眠守候,見他欲再睡,不禁嗔怪。她未曾入睡,只為等待他的甦醒,哪料他竟一覺至天明,還欲續夢。
“竟已如此之久?”夜焱驚覺時光飛逝,微有不滿,“為何不叫醒我?”
“你可是嚴令在前,不許我‘招惹’於你。”納蘭彩故作生氣,實則心中滿是心疼,憐他鏖戰之苦,不忍打斷他的休憩。
兩人攜手,踏著星光前行。辟穀丹的效用,讓旅途少了覓食的煩惱,時光在不經意間流逝。一月之後,夜叉引領二人至一處被遺忘的禪宗聖地——凌雲寺。寺門之上,一塊殘破的木匾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而今,野草瘋長,沒膝而過,蛛網密佈,盡顯荒涼。然其規模宏大,不難想象往昔之鼎盛。 在那古剎之中,野草的根系尚淺,透露出一絲不為人知的秘密——荒廢未久,廟宇之恢弘,僧侶之眾,預示著塔林往昔之盛景,令夜焱心中暗自欣喜,覺得此番披星戴月的奔赴,實乃天意所賜。
夜叉魅影,乃禪宗秘境中獨有的幽暗舞者,僅現身於莊嚴的塔林深處,那裡是修士靈魂的歸宿,禁忌之地,尋常人難以踏足,更遑論涉足抓鬼。而此廢棄古剎,卻意外地成了探險者的天堂,行動需迅疾如電,因為一旦風聲走漏,那些御鬼為伍的修行者必將蜂擁而至,塔林間的夜叉魅影轉瞬便成空。
夜焱輕躍鐘樓之巔,眼前豁然開朗,塔林滿目瘡痍,戰鬥的痕跡斑駁可見,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我等仍駐足於此?”納蘭彩一襲素白長裙,飄逸若風中幽靈,與仙塵絕緣,反添幾分幽冥之美。
“急赴何益?”夜焱笑答,他擅長馭鬼為海,以靈獸為鋒,無須以身試險。修為尚淺的他,深知深入敵腹,兇險萬分。當前位置,既可窺探全域性,又在御鬼術覆蓋之內,實為上策。
“確為難題。”納蘭彩誤解其意,即便身為築基之巔的高手,亦感獵殺夜叉之艱。塔林廣袤,白塔密佈,數目以千計,夜叉之眾,可想而知。空中更有夜叉盤旋,一旦暴露,群起而攻,後果難料。
她對那羽翼夜叉的狡黠與術法略知一二,尤其是那光球之威,雖單體不足懼,但群起釋放,即便是築基強者,乃至金丹真人,亦難全身而退。此等險境,非金丹修為不可輕言挑戰。
面對如此困境,納蘭彩不禁眉頭緊鎖,心中盤算萬千,卻難覓破解之策。 夜幕之下,夜焱悄無聲息地祭出了一枚品階最低的戰傀,作為探路先鋒。\"納蘭彩,你這築基巔峰的修為,怎會被這不速之客嚇得失神?不過是牛刀小試,損失一傀儡罷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夜焱堅信實踐出真知,相較於憑空臆測,直接讓炮灰上場探風才是正道。
那戰傀尚未靠近,便如同投石入水,激起了塔林上空夜叉鬼群的軒然大波。一頭夜叉鬼尖嘯破空,刺耳的音波瞬間撕裂了四周的寧靜。沉寂如墳墓的塔林,霎時間沸騰如沸水,千餘夜叉鬼振翅高飛,化作暗夜中的洪流,對那無辜的戰傀展開了圍攻。它們並不急於近身,而是於遠處懸停,黑色光球如雨點般傾瀉,將戰傀轟得灰飛煙滅。隨後,這些鬼物便心滿意足地歸巢而去。
\"如此試探,可有所獲?或許,你我留此守候,我則聯絡宗門內的強者援手,此塔林之夜叉鬼群,非你我之力可輕易撼動。\"納蘭彩思維敏捷,轉瞬之間已生出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