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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乾屍變成的傢伙這個時候卻是突然呵了一聲的，驀然長大了嘴巴。
一股子灼熱的煙氣從嗓子眼裡冒出來，就好像他身體裡裝得是個蒸汽機一樣。而這麼一口氣喘出來之後，他嘎嘎幾聲的抖動了幾下下巴，就對著曹瑋兩人直接張開了口來。
“大明....你們兩個...是明人？”
“我靠，這傢伙居然真的說話了？我還以為他就是個死人來著...”
他之前光是嚷嚷一句大明的時候還不覺得稀奇，畢竟連鸚鵡都會學兩句舌，一個原本就是人變的傢伙會殘留有什麼意識，唸叨兩句生前執念的也不足為奇。
但他能以一個完整的語句對他們發出這種疑問，這個情況可就有些了不得了。
往小了說，是他恢復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思維和理智。而往大了說，那更是能直接和長生不死掛上關係。
儘管打死曹瑋他也不相信，這就是所謂的長生不死。但赤裸裸的現實擺在面前，他就是不相信也不行了。
曹瑋震驚，周芷若心裡也是不遑多讓。眼看著一具四百年前的乾屍一步步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甚至還能跟正常人一樣開口說話，這對於她來說當然是也會是一個巨大的衝擊。
不過和曹瑋只會習慣性的吐槽不同。她倒是覺得，這未嘗不是一個契機。
之前只是對付一個怪物，他們在摸不清這個怪物跟腳的前提下，自然拿他沒什麼辦法。可眼下，它既然能變得溝通，那麼或許他們就可以從他嘴裡試探出他的弱點呢...
想到這，她不再猶豫，張嘴就是答道。
“沒錯，我們是明人！”
“嚴格來說應該是漢人，不過也沒有什麼區別就是了。”
“明人？漢人？都一樣...都要死！”
乾屍嘴裡發出嘶啞的低吼，下一刻，它一個箭步如飛，兩步就跨到了曹瑋他們跟前。鐵拳揮舞如同鋼鞭重錘，劈手就要砸向他們面門。
而曹瑋哪能讓他這麼欺辱，反身迎敵一躥，一手格開對方拳腳的同時，卻也是支起一肘，如同縱馬馳騁的大槍一樣，一肘子就頂在了對方的心窩上。
乾屍身形驟停，後心口處直接鼓起了老大的一個包。顯然是曹瑋這一記帶著降龍勁的近戰肘擊起了功效。
但曹瑋面上沒有任何的得色，因為他不確定這一招能夠擊敗眼前的這個對手。並且他這一下，自己也是捱得不輕。
手肘上一陣酥麻，肩胛腰背一塊也是陣陣撕裂般的痛楚。
這是降龍勁的反噬。降龍十八掌剛猛無儔，雖是遇強則強，但也是難免剛極易折。尤其是在這種硬碰硬的情況下，降龍勁固然是能一口氣爆發出無儔的破壞力，但這力道碰撞的反噬之下，他這軀體到底也難免受到傷害。
好在，還能忍受。順手擺出了白虎拳勢的拳架，曹瑋決定先和這個鬼東西鬥上一鬥，壓一壓他的囂張氣焰。而在拿定了這樣的主意之後，他頭也不回的就對著周芷若喊了一句。
“師父姐姐，你先走一步。等我教訓一下這個東西，馬上就追上你！”
“胡鬧，這個時候你逞什麼強？”
周芷若一聲訓斥，顯然不同意曹瑋的這個主意。可曹瑋卻也是有著他的理由。
“這可不是胡鬧，光看這傢伙的樣子就不像是能任由我們離開這裡的。而且...剛剛我就覺得奇怪，現在就更是確信無疑了。這傢伙的招數居然還有當年戚家拳的影子。單憑這一點，我就要和他好好的嘮一嘮了！”
“戚家拳？”
周芷若這邊還在奇怪，怎麼曹瑋要跟這麼一門拳法鬧彆扭。另一邊，剛剛被曹瑋一肘子頂的心瓣估計都裂成了幾瓣，眼睛裡都淌出血漿來的乾屍卻是驟然的咧著嘴，露出滿嘴利齒的嗬嗬一笑，也是直接對曹瑋露出了一臉獰色。
“青龍追影破陣槍...你是魯全真的後人！”
魯全真，北辰觀上溯的第五代真人，也就是那位投了戚家軍的先人。
他道號無咎子，但既然投軍，那肯定也不能用道家的名諱。所以取了俗家的名姓和門派的跟腳，他在軍中就有了魯全真的這個名字。
這名字一般人怕是不知曉的。而一聽對方唸叨出這麼個名字，曹瑋立馬就猜到，他這怕是碰上宿怨了。
算一算，祖師爺當年在在軍中應該是萬曆年間，而眼前這傢伙正好是萬曆年造反的叛軍後人。所以他們之間有瓜葛，好像還真是能說得通的事情。
但究竟是真是假，他也不能妄自揣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