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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玩了,大概一週後回來,到時候請你吃飯喔。”
“我有些話要對你...”
餘瀟還想再打些什麼,卻又全刪了。
他真的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凌小月面前...可是他不能...
他現在只能躺在這該死的床上,別無他法,好似唯一可以排遣寂寞的只有放在床前的那本《四世同堂》了。
其實這個時候,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看書,只是除了看書,他也實在不知道做些什麼。
書上恰好寫到了錢先生如何拖著一條已然報廢的腿一步一步地重新站起來,他也覺得有些東西忍過去就真的過去了。疼痛和舒適有時候是一樣的,只不過人們習慣了舒適罷了。
或許是因為人在受傷的時候,心情極度地脆弱和低落,稍稍有些事情發生便認為上天待自己太薄,而感嘆為何總是自己倒黴,卻在幸福降臨的時候隻字不提。
餘瀟將書往床頭一丟,將窗簾拉開一小條縫。
夕陽微斜,那柔和的光與城市纏繞在一起,每棟房子都受到了它的恩澤。
那灰影真實又清晰,顯露出夜幕降臨前的安寧。
只不過現在的餘瀟除了躺在床上,他還能幹些什麼呢?
......
一週很快的過去了,沒有人知道餘瀟是怎麼度過的這一週。
這期間每個人都有自己豐富的生活。
嚴晨和方夢的感情更深一步。
陳天凱投籃打的鐵越來越少。
凌小月隨父母出去旅行了。
寒窗苦讀十二載,無論結果與否,這都是難得放鬆的機會。
只有餘瀟,這期間他除了將牆角早已纏上灰塵的吉他擦了擦,他還記得這把吉他是當初省了很久的早餐買下的一把二手琴。他雖然只是腿痛,可是他好像連手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在他的右腿雖然還有些隱約作痛,但腫脹已消了許多。他為了減少傷痛,只好儘量維持右腿伸直的狀態。
他先去了躺醫院把早就該做的核磁共振做了,又去和醫生聊了聊腿的情況。
醫生一臉擔憂地說:“那麼久了,還是這個樣子,你要試著彎曲啊。”
餘瀟看著自己的大腿:“彎曲?可是會痛啊。”
醫生一邊寫著什麼一遍說:“如果不彎曲,可能以後就比較難彎曲了。”
餘瀟有些茫然:“啊?可是等疼痛消失了,不就自然可以彎曲了嗎?”
醫生搖搖頭:“你這是肌肉拉傷,等到疼痛消失,可能肌肉已經跟骨頭黏在一起,就很難彎了。”
餘瀟大吃一驚,失聲道:“不會吧,這麼嚴重?”
醫生大筆一揮,將病歷本給回了餘瀟:“核磁共振的結果出來了,沒什麼事,你回去還是要儘量彎曲,九十度彎曲,回去吧...”
餘瀟接過病歷本,點了點頭:“謝謝醫生。”
腦海裡卻還在想著醫生剛才的話,他一直以為不能過多地彎曲,以免影響大腿的康復,卻不曾想過度的安逸也會造成損傷。
的確,如果一個摔斷了腿的人一直躺在床上而不重新學會走路,並不是說他會忘了走路,也許也只能依賴輪椅度日了。
不過核磁共振的結果沒什麼問題,那隻要養養就好啦。
餘瀟也鬆了口氣。
他掏出了手機,發了條資訊給凌小月:“什麼時候有空出來吃個飯?”
三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算了...餘瀟搖了搖頭,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他招了招手,攔下3路大巴。
滴...學生卡。
餘瀟坐在椅子上,
他坐在椅子上,突然有些害怕。
凌小月會不會從此不再理他了?她一定認為他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說失蹤就失蹤,毫無音訊...
滴度...
餘瀟連忙開啟手機,不禁一喜,是凌小月發來的!
“你啊,怎麼qq上找了你那麼多次,都不回我啊?我也跟爸媽出去玩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喔。”
餘瀟有些失落,手指飛快地打著字:“沒事,那等你回來,我們再聚。”
滴度...
“好的,那我回來告訴你。”
餘瀟慶幸的是凌小月並沒有不理他,但這樣一來,就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