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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從名不見經傳到位至平安王,絕非是外表那般平和可欺,否則也扛不住那麼多阻力,外人也只敢用“離經叛道”四字堪堪仰視她。
在“飛鷂”面前,徐盈還得先用跋扈大小姐的人設頂一陣。
“差事要緊,比不得徐小姐自在。”
越辛環的眼神始終落在徐盈身上,像是要找出那天的假扮嬤嬤重合的影子。
說話間,旁邊的花清詞和秦略聲已然看了過來,又被段孤眠一手一個拎遠了。
還在題字的柳江白將筆一扔,就朝徐盈走來,正要替她擋幾句,哪知徐盈大著膽子上前一步。
她拿紙鳶點了點停在路邊的“鷂”車,層層厚布覆蓋下,只留了幾條供人呼吸的縫隙,隱隱可見其中坐著的人影。
“若說自在,車中那位更甚,不還得由大人出馬送回京嗎?”
這話有些恭維的意思,可徐盈的動作卻半分敬畏都沒有,甚至有些囂張挑釁。
“議論宗親是大不敬,徐小姐說話還是注意些得好!”越辛環忽的冷聲警告。
徐盈卻哂笑道:“現下哪有宗親?”
永昌郡主被褫奪封號,是罪人,的確不算宗親。
“不過大人教訓的是,尊卑有別,我這小小商戶女妄議官家事實在不該。大人既然差事要緊,我便不打擾了。”
徐盈很快沒了興致,正要轉身,越辛環忽的上前擋住她的去路。
高她半個頭的身影直直壓過來,徐盈本能後退,柳眉一豎。
“大人這是何意?”
越辛環輕笑一聲,“早就聽聞徐小姐是個不俗之人,特意在走之前一睹風采。”
修剪利落的指尖還未勾起徐盈的下顎,徐盈厭惡地打掉她的手,神情很是不滿,“越大人!”
話音剛落,高大挺拔的身影插了進來,擋在徐盈身前。
柳江白雙臂一環,眉目冷冷,滿是提防,“請大人慎重!”
一如傳聞裡那般目中無人又傲慢,仗著家中兄長在朝有靠山,父親是首富,這大小姐對她們這種小官自是忍無可忍,連帶著身邊的護衛也敢對她們呵斥。
如今的陛下雖惦記徐家手裡的產業已久,但徐家能讓錢生錢,每年繳稅也老實,比其他幾個錢袋子更讓陛下放心。
也難怪無人敢動徐家,徐家小姐更是跋扈到敢議論宗親!
莫說刻意拘謹,這大小姐生來怕是不知“畏懼”二字怎麼寫,與那日有異的嬤嬤毫無相似之處!
只是永昌郡主的貼身嬤嬤在那日之後,和郡主一樣分外順從地上了“鷂”車,一改驕縱刻薄的嘴臉,說什麼便做什麼,那嬤嬤的右臂和腰又的確有扭傷的痕跡。
不正常過後,又處處正常。
她們追蹤到最後,都繞開了徐家。
恰逢徐家小姐大病初癒,她們拜帖入府時,被這大小姐“不見”二字給回絕了。
那時她們初次領教傳言中飛揚跋扈的大小姐,等到今日才有機會接近。
雖說沒有懷疑的理由,她卻隱隱感覺,這位大小姐並非與那位偽裝的嬤嬤沒有關聯。
“是我唐突了,臨走之際,不知是否有幸得徐小姐紙鳶遙遙一送?”
越辛環細看不到她的臉,退而求其次,目光掃向被擋在身後的徐盈拿著紙鳶的右手。
那日出手的“飛鷂”沒省力,若這大小姐右臂無傷,倒也能辨清白。
徐盈嗤笑一聲,從柳江白身後探頭,挑眉,“越大人需要我送嗎?”
越辛環賠禮般拱手,臉上卻沒有半分歉意,“徐小姐可否給個機會?”
隔在中間的柳江白暗暗繃緊了身體,這兩個人還沒完了!
徐盈揚手晃了晃紙鳶,“一隻被線左右的紙鳶,飛得再高也不過是受制於人,線在何處,它就得飛向何處。用它來送行,越大人不介意嗎?”
越辛環目光緊鎖徐盈右臂發力的弧度,聞言微微一怔,旋即道:“迎風而起,也算是見過青雲了。徐小姐可願相送?”
徐盈眉目流轉,直直看向越辛環腰間的墜子,“風可不常有,能送它見青雲的人更是難得。越大人既然不介意,送一送又何妨?”
下一刻那紙鳶一抖,順著風向撞進越辛環的懷中。
“大人好走不送。”
徐盈抬著下顎,漫然轉身離去,那跟著的護衛也終於挪開腳步。
越辛環卻捧著懷裡的紙鳶一愣。
方才徐盈出手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