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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蹙眉,意識到是什麼東西后,她沒有像其他“飛鷂”彎腰去檢視是什麼,因為她的面前有一條掛著血絲的線。
細長的絲線鋪了很遠,一直連線著道路分叉口。
越辛環撈過絲線捻了捻。
線很硬。
她想起什麼,立刻轉身拿過掛在馬鞍上的紙鳶,將紙鳶尾部的絲線與她手上的這根一比對,她目色一沉。
“這線可有不對?”先前問過她的“飛鷂”說。
越辛環快速收好紙鳶線,只道:“三人前去探路,六人警戒,其餘人原地修整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罷,越辛環便順著紙鳶線的方向,一步步將帶血的絲線收攏纏好。
很奇怪,她明明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邂園一別,兩廂試探點到為止。
她們知道彼此的顧忌和身份,就該到此為止的。
越辛環沿著紙鳶線,向竹林環繞的岔路口走去,眉宇間情緒格外複雜。
她,那麼大膽麼?
樹葉颯颯,裹挾著一股殺意。
越辛環剛抬手摸刀,卻聽嘭的一下,一個殺手的身體已然砸在了斜坡下。
越辛環連忙跟上幾步,撥開遮擋視線的枝葉遠遠一瞧,那人脖頸上還留著一道翠綠的樹葉。
視線一轉,她才發覺這斜坡下滾落的殺手不少,他們的傷口要麼是樹葉割傷了脖頸,要麼是絲線切斷了頸骨。
越辛環握著收好的絲線,手心不禁出了汗。
她還沒來得及想好如何清理手上這團絲線,下一刻,手心一片灼熱!
越辛環本能鬆開手,只見她手裡的絲線憑空起火,滋啦燃燒。火星掉落在地,分明有落葉堆積,林間長風又起,這團火星卻硬生生在燒完絲線後就滅了。
越辛環不由得後退幾步。
這便是那位後人的能力嗎?
如果是,那她敢留下線索讓自己找過來,還一路將附近的殺手和這團絲線除去,就不是再試探,而是威脅了。
一旦自己有想向李氏告發那人下落的勢頭,自己脖頸上的腦袋或許接得搬家了。
越辛環穩了穩心神,看向四周,恭聲道:“多謝俠士援手!”
林間風聲颯颯,無人應答。
越辛環只好繼續道:“俠士仗義之舉,越某必定銘記在心。只是此間風大,恐怕登上青雲,也少不得要攥緊繩索,傷了自己的手。”
咔嚓!
一截青竹憑空擦過她的胳臂,直直嵌在了樹根上,爆發出一聲劈裂的響聲。
血色很快伴隨著痛楚漫過褐衣。
越辛環猶不死心,判斷出青竹飛出的方位後,追上兩步,“我知道你在附近。但我此番前來絕無惡意!我……”
她換了個稱謂,“卑職以為,你是想見我的。”
這次回應她的不再是迎面飛來的青竹,而是漸漸逼近的哀嚎。
“慢著點兒!誒別扔別扔!要撞樹上了——”
“了”字由遠及近,穿過幾顆樹木縫隙,一道人形暗器直直飛來。
越辛環下意識側身要讓開,定神發現來者有些眼熟,便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及時抓住對方的衣領,又順手往地上一摜。
對方哀哀慼戚叫喚了幾聲,越辛環才收回手,面無表情道:“抱歉啊,孟大人!我以為是歹人來著。”
孟臨無言地躺在地上,一手緊緊摟著木箱,良久才用另一隻手指著她說:“別以為我不知你們‘飛鷂’眼睛有多厲害,你就是伺機報復!”
越辛環此刻也沒了檢視那位的初心,遇見孟臨更是沒有好臉色,便環手冷笑:“我向來磊落,不像某些人愛告黑狀,還反被戳破!”
孟臨臉色一白,“誰告黑狀了!當年我那是——”他話音陡然一收,自顧自爬起來,低眉道,“我的馬車被襲了,能不能跟你們一道回去?”
越辛環眉尖一挑,瞬間明白過來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也沒了奚落對方的心思,只道:“那就委屈孟大人跑幾步,別掉隊!”
說罷,她又看了眼青竹來過的方位,才轉身帶路。
孟臨摟著木箱趕緊追上,兩廂都默契地沒有提及方才追殺和相遇的細節。
風聲微頓,一截青竹彎下腰,柳江白腳步輕點借力,飛身落下。
他向留下標記的矮坡尋去,見徐盈閉眼盤坐在地上,他心下一緊,扯下蒙面的黑布,“阿盈?”
視線一滑,徐盈那匹棕馬正躺在一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