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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嗎？”方沁寧早已經接受了林業死亡的事實。
她對林業的輪廓是再熟悉不過了，眼前這個男人，比林業更高大更加壯實。
而且他沒有像林業那樣給自己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這個男人非常陌生，身上有種讓人打心底裡害怕的東西，沒有林業的那種溫和。
“我怎麼會帶我的男朋友來看你呢？唉！不是，我都被你帶歪了，這個人是我哥，林業！”
方沁寧呆住了，根本聽不到林霞講述三年的軍旅生涯。
腦袋已經完全空白，淚水順著臉頰傾灑而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們都告訴我你已經死了，你的骨灰罈還擺在我的房間裡。”
“你真的是林業嗎？你自己告訴我，你是不是林業？”
悲切的哭聲讓林霞閉上嘴，雙眼忍不住發酸。
她能感覺到方沁寧，每日每夜面對一個骨灰罈是怎樣的痛。
林業取下一直掛在胸口的鑰匙，把它拿給方沁寧：“我回來了！”
方沁寧顫抖著搖頭，連忙把手機掏出來。
然而，因為顫抖得太猛烈，手機掉在了地上。
林業立刻撿起手機，按照以前那個密碼解鎖，手機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啟了。
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照在鑰匙上面。
在鑰匙孔附近，刻著一個小小的業字。
這是那三個月裡在外面旅遊的時候刻上去的，方沁寧的鑰匙上，刻著一個寧字。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這三年你去哪裡了？”
“你告訴我，你到底去哪裡了？”
“給我寫封信，打個電話都不行嗎？”
“林業！我恨你，我恨你！”
方沁寧哭嚎著捶打林業的胸膛，把這三年的苦楚全都發洩出來。
林業一把摟住方沁寧，把頭埋在她的耳邊：“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