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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著頭思索辦法。
葉知秋則坐在交椅上,面若死灰瞧著地,一言不發,頭上的烏紗軟腳帽和下巴的山羊鬍都一直在簌簌顫動,額頭冷汗珠子一個勁往外冒,或許是疼痛,更或許是絕望。
陸銘問:“到底是誰要殺你?你跟人結仇了嗎?”
“我沒與人結仇啊!到底誰要殺我,我當真不知道……”剛說到這,葉知秋忽然想起了什麼,遲疑片刻,這才說道,“莫非……莫非是錦衣衛千戶盧誠?”
“盧誠?你怎麼認為是他?”
“他喜歡納蘭骨,視我為情敵。納蘭骨跟我說過,我以前沒在意。沒想到這次我又承接你爹這件案子,而這案子之前正是他承辦的,如果我推翻了這案子,就讓他面子上下不來,於公於私他都想殺我洩憤。他是個笑裡藏刀的陰險小人!就在先前,他們來刑部移送案卷,他知道是我接這個案子後,就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一掌,打得我骨頭都差點碎了,他臉上卻笑眯眯的,這人陰險狡詐,所以一定是他乾的!”
陸銘濃眉一挑,眼神中閃過一抹凌厲之色:“嗯,我會查清楚,真是他,他就別想逍遙法外!”
葉知秋點頭:“是啊,《大學》有云:‘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是謂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這盧誠沒有人所共有的善良,就喜歡做為人不齒的事情,不會有好下場的!”
“嗯,先不說這個,先說的你傷怎麼辦。——你確定你的雙腳癱瘓了嗎?興許沒這麼糟糕。”
葉知秋從頭上取下一根鐵簪子,狠狠在兩條大腿上一陣亂戳,都扎出了血,卻半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
兩人誰都不說話,屋裡死一般的寂靜。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給打蒙了。
不知過了多久,葉知秋開口了,聲音很苦澀:“我受傷癱瘓的事情決不能讓我老孃他們知道,否則砸鍋賣鐵他們也會替我花錢找郎中治的,會把全家都拖入絕境。當然更不能讓衙門的人知道,否則我一旦被攆出衙門沒了俸祿,一家人就完蛋了!”
陸銘點點頭,無奈地望著他:“你又不願讓我幫忙,現在怎麼辦?”
“當然要你幫,關鍵看你怎麼幫了。”
陸銘精神一震:“難道你有辦法?”
葉知秋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捋了捋下巴的小山羊鬍,強自鎮定,片刻,才沉聲說道:“我想了半天,想到一個辦法,這辦法能不能行,關鍵看你的本事。”
陸銘點頭:“你說吧,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
“你以前曾跟我說過,你跟江湖術士學過易容術,而且很厲害,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對吧?”葉知秋緩緩說道,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暫時按下了因為突然的癱瘓帶來的絕望和痛苦。
“嗯,沒錯……”陸銘忽然腦袋轉過彎來了,瞪著眼瞧著他,“你該不會讓我假扮成你去混俸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