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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陽。
新命浙西巡撫陳子龍還沒有到任,方端士這個新任的杭州知府卻已經到任。
不過現在富春江北,由御營旗手營駐防,各縣都在整頓兵馬,清田量地,清理稅賦這些,有沒有他這個知府,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好在方端士這次是帶著秘密任務來的。
“潘又來信了,邀約會面。”
方端士拿著信找阮大鋮,阮大鋮看過後,露出滿意笑容,“潘映婁對我們如今已經是完全信任了,挑個時間,是時候見一見了。”
“見面後該怎麼辦?”
阮大鋮倒是很有信心,“這小潘啊是個家世好,能力也不錯的人,只是他畢竟現在孤身在北,咱們只要拿捏住他的弱點,不怕控制不住他。”
潘映婁想招降方端士,甚至是阮大鋮,卻不知道阮大鋮也一直在釣魚,想反過來策反他。畢竟潘映婁如今在浙江地位不低,甚至在北京都有後臺的。
在監國即將進攻杭州之前,若能成功策反這樣一個重要人物,肯定有大用。
“用其家眷威脅嗎?”
阮搖了搖頭,“這手段太過卑劣下乘,用此法,只怕也很能真的策反其,不到萬不得已不用此法。”
“那用何法?”
阮微微一笑,“這段時間我可也沒閒著,收集了不少潘降北後的情報,這傢伙做杭州同知時,博洛等韃子尚在,倒是兢兢業業沒敢亂來,只收些例規。可博洛北上,他巡鹽浙江,主持浙江的鹽政,管理各個鹽場,徵收鹽稅,打擊私鹽,結果可不老實幹淨啊。”
“短短月餘時間,都收了幾萬兩銀子了。”
“以此為把柄要挾?”
“錯,你怎麼就沒聽明白呢,小潘很貪,膽子也大,所以咱們不能對他用強,得利誘。他不是管著韃子浙江省的鹽政嘛,那咱們跟他就一江之隔,可以向那邊走私鹽啊,到時得利分小潘一筆,有利可得,小潘不就跟咱們越走越近了?”
潘映婁現在本就收鹽商鹽販的銀子,這種事其實也是慣例,誰巡鹽不收銀子?不收你還呆不下去,畢竟這銀子收了又不是你一人的,而是下面人都要分一份,你不收別人怎麼分。
如今這個戰亂之時,浙江又是前線,這鹽政就更有漏洞可鑽,更好撈銀子了。
阮大鋮是個聰明人,強逼哪來利誘。
他管鹽,那就找他販私鹽,給他分銀子,只要銀子分的多,那他就完全被拉下水了,到時相一拍兩散,既得考慮把柄在手的後果,更得考慮損失這大筆銀子的問題。
“集之公高明。”方端士終究還是年輕了點,沒阮大鋮想的這麼遠這麼深,或者說阮大鋮雖然崇禎朝一直閒著,但可是一直活躍在士林之中,是個了得的政治掮客官場買辦,裡面的那點門路,沒誰比他了解的透徹。
潘映婁跟他爹一樣,又不是什麼忠貞正直人士,大家都是安慶桐城老鄉,誰還不瞭解誰啊。
······
苕溪。
杭州清軍據餘杭,明軍據臨安,雙方以苕溪為界,江南岸為明軍,江北岸是清軍。
在清將田雄親自帶兵奪取餘杭縣城後,雙方暫時維持平靜。
兩條船駛近。
方端士上了潘映婁的船。
一見面,潘映婁便迫不急待的勸降,“北京的馮公已經答應,只要你肯降,到時以原品級留用,保你正四品。”
“阮公之意?”
方端士連聲感謝,“多謝潘兄了,不過就這麼離開,我還是有幾分不甘心的,那魯監國如此辱我,此仇必報。”
“方兄你現在雖是杭州知府,可也無兵馬,單槍匹馬怕不易吧?”
“我跟阮公密商過,是這樣考慮的,我們現在就這樣投北,也無寸功,連個投名狀都沒,只怕北京也未必重用我等啊,於潘兄來說,也不顯功勞。倒不如利用這剛走通張國俊關係弄來的杭州知府、金衢嚴分巡道等職,好好謀劃一番。”
“······”
潘映婁聽完方端士阮大鋮等密謀的‘計劃’,聽他們說打算要把浙東幾府給獻城投降,也不由的有些興奮起來。
“能行嗎?”
“那魯王這次在嚴州胡亂大殺,不僅是殺了許多方國安部將,而且還對嚴州地方士紳大肆逼迫,現在人人心中生怨啊。”
潘映婁嘆聲,“之前我跟魯王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挺禮賢下士的啊,怎麼如今變的如此殘暴?”
“可不,這監國一當,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