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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升明帝

嚴州府城建德,又叫梅城,因南城牆臨江一段築成梅花形而得名。

從三國時始設縣治開始,至此已有一千二百餘年曆史,這座臨江靠山的古城,朱以海很喜歡,山清水秀彷彿世外桃園一般。

新安江、富春江、蘭江,三江匯合。

今天天氣涼爽,朱以海直接在臨江的城樓上召見嚴州本地的豪強大戶們,吹著江風,翻看著賬本,朱以海臉色不太好看。

一群本地縉紳大戶們也都瑟瑟發抖。

監國給他們賜坐,但每個人都感覺那椅子上有釘子一般,坐立難安,半邊屁股微微坐著,撅著身子難受也不敢怠慢。

實在是嚴州千戶周富貴的腦袋還掛在城頭上招蒼蠅呢。

那一隊又一隊御營兵,可不是吃素的,新來的勇士鎮劉穆總兵,也是個黑臉包公,對本地縉紳們的拜見送禮,既不見人也不收禮。

御營封城查賬,查守禦千戶所的屯田,屯官府的官田學田等,查歷年稅賦錢糧的賬簿,這不是要人命嗎?

雖說流水的官,但吏卻基本上都是本地,甚至往往還都是子承父業世襲相傳的,更別說地主豪強們更是雷打不動的。

現在查賬,這拔起蘿蔔帶起泥,誰屁股也乾淨不了啊。

“嚴州是個好地方啊,山清水秀。”

朱以海放下賬本,終於開口,眾人一個個額頭冒汗,唯唯諾諾。

“可是這些年,嚴州的人卻出了些問題。千戶所的兵沒了,田也沒了,年年的籽粒糧、月糧都出問題了,府縣也一樣,百姓頭上各種負擔連連加碼,交的錢糧一年比一年多,可奇怪的是,官府的賬面上,卻總還欠繳,越欠越多。”

“但是,地方的這些官吏們卻是一個比一個過的滋潤,一個縣衙書吏都能納七房小妾。”

“家有幾千畝地的地主,卻從不曾納過糧服過役······”

“你們說這奇怪不奇怪?”

底下人一個比一個慌。

最後大家都望向方可直,他是方逢年的族叔,方家本是嚴州遂安縣人,在當地僅是耕讀傳家的小地主,不過隨著方逢年的發跡,方家自然也就起來了。

這也是大明以來的特殊風氣,考上秀才,算是邁出第一步,而一旦考中舉人,不僅有了作官資格,而且立馬就變的熾手可熱起來,因為舉人開始享有許多特權,比如優免等。於是會有許多人投獻、寄名,主動為奴,或是把地寄於名下,然後給一大筆錢。

這就跟後世朱以海沒事時考些資格證,然後放到一些公司裡去,什麼也不用管,按月拿錢一樣。

那些田主把田寄到舉人名下,便可免役,拿些錢給舉人,仍然還十分划算。所以從舉人開始,大明的讀書人就開始成為人上人了。

方逢年在天啟朝考中進士,選庶吉士,授翰林院編修,可謂前途無量,雖然後來得罪了魏忠賢被削官,但崇禎朝立馬得到重用,一路做到首輔。隨著他官運亨通,方氏家族在嚴安那也是水漲船高。

名下的土地越來越多,投獻、寄名的也多了,如方可直還在嚴州府城落戶,在這裡經營了許多田莊、鋪面等。

“殿下,學生等願立馬填補各項虧空積欠。”

方可直咬咬牙,帶頭表態。

方逢年被免去輔臣之職,已經在邸報明發,方家的頂梁大柱也倒了,雖沒定罪而是致仕,但明白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方可直也只能忍痛決定掏銀子換平安了。

“虧空該補的都得補,往上倒查二十年,在府縣衙門做過官任過吏的,都得填補虧空,這個賬必須得平。就算沒做官為吏的,可這些年逃稅避役投機取巧,不僅投獻、寄名等各種方式騙取優免,甚至在優免額之外應納之稅役,也逃避不服。”

大明朝的優免其實是個非常巨大的坑。

在洪武朝初定時,對於士人群體的優免政策其實不完備,適用範圍和數額也沒能統一確定。到了正統朝才開始確立‘止免雜差’的規定,但也未確定具體額度。

因為坑太大,所以後續不斷有官員提建議,要用品級來界定數額。

在弘治朝,終於確立了免丁的具體數額,但未涉及免糧。

到嘉靖朝再次議定時,許多官員仍不滿意,所以嘉靖十年,重定了優免則例,增加了免糧一項,但額度不高,仍不能讓官員們滿意,嘉靖二十四年,再次調整,也就是一直通行到了明末的通行版本,補充了丁、糧、田的互折演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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