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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怎麼了?”
虞九安站在晚風中有些凌亂,徹底看不懂局勢了。
闖王李自成打進了北京城,當時他還以為這天下就是大順朝了,還計劃著要準備擁立大順歸附新朝了。
誰知道馬上這關外女真人又打進了山海關,進了北京城,年輕的順治皇帝坐了北京龍椅。福王在南京建號,高藩四鎮,想著也許以後就南北分治?
可不到一年,弘光帝就被俘了,他當初給進貢的那些錢糧也算餵狗了。
馬上又出來一個什麼潞王監國,可還沒等他準備去杭州朝拜,潞監國就降清了。
眼看著這天下還是大清的,他下定決心去杭州朝拜清帥,還出了一大筆銀子,哪料到,現在又來兩位大明監國。
魯王名頭他聽過,也是個因父兄皆亡,然後幸運得以襲爵的年輕宗室,但義陽王真沒聽過,周藩的?
崇明監國?
可維揚蘇杭都被清軍佔了,這義陽王在崇明沙洲上監國麼?那還不如最近在寧紹臺搞出聲勢的魯監國呢。
“不能理會,咱們兩家帶頭拿銀子,城中大戶、商鋪都攤派,有錢的出錢,其餘各家百姓出壯丁,都上城守著,砍一個亂兵賊子首級,賞銀十兩。”葉九圖老的快見棺材了,這個時候還極為強硬。
虞九安對著葉當歸點頭,“這天下終究是大清的,不管什麼魯監國還是監國義陽王,他們都蹦達不了幾天,咱們這個時候可不能自亂了陣腳,我好不容易才從杭州博洛大帥那裡討來了順民旗,這要是通了賊,到時可就難逃干係。”
“葉家願出五千兩銀。”葉當歸咬牙。
葉河圖一棍子打在他身上,“混賬,這個時候了還算計這些做什麼,城要是破了,這些亂兵可不會給我們半點活路,先去取一萬兩銀子來,再有,把糧倉開啟,拿糧食到城頭上來煮飯,這城頭上十二個時辰都得有人輪流把守,不能有任何鬆懈!”
虞九安心痛的點頭,“虞家也願掏一萬兩。”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想著這點黃白之物了,先想著如何守住這鳴鶴場鎮,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要不要找個人出去說下情,送他們點銀錢,讓他們去另處徵糧?”
“不許去!”葉河圖罵道,把各門都封死,外面的是亂兵,不是大軍,他們頂多只是威嚇一時,要是沒機會,就不會久留的。任何人都不許出去,誰要是敢出去,便是內應奸賊,抓到了就打死。”
有這個強勢的老傢伙做主,鳴鶴場鎮倒是漸漸的安穩了一些人心,兩家帶頭出銀子,城中的富戶商戶們不管願不願意,這個時候也只能一起掏錢。
然後全城各家各戶都派壯丁,分班分段輪值。
好在這邊已經把米麵等運到城上城下,開始生火做飯,甚至有殺豬宰鴨的,葉虞兩家還開始提前發賞,每個當值的上了城頭就能先拿一百錢。
還承諾到時砍一個賊頭,就賞銀十兩,協助的也有。
十分誘人。
重賞之下,恐懼倒漸漸的被異樣的興奮所慢慢的取代。
城外。
千總陳俊坐在路邊的一個小院屋裡,農家小院的主人一家已經被殺,屍體就扔在院外一角,幾個亂兵卻點著火把在忙著把豬圈裡的豬開膛破肚,廚房土灶裡燒著火,鍋裡盛水,正準備燉豬肉。
“鎮上還沒半點動靜嗎?”陳俊有些不耐煩的問。
“咱一隊兄弟一直在鎮上幾個門外盯著呢,沒人出來,門一直堅守著。”
“他孃的,這虞葉兩家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抗拒不繳?”
“千總,是不是咱們要的有些多了,把他們嚇著了,要不咱們再射一封信進去,要少點?”
“你他孃的懂個屁,這叫漫天要價,哪有開口就要千八百兩的,那咱不成要飯的了?咱們是什麼?咱們是鎮東伯麾下,咱伯爺這次來可不是來打劫的,是來上任浙閩總督的,以後整個浙江和福建兩省,都是咱們伯爺鎮守,這些狗玩意兒,讓他們交點錢糧孝敬一下,不應該嗎?”
被打的那個傢伙一個敬的陪笑,“是是是,咱千總可是伯爺的親侄兒,這回頭肯定馬上就要提升,起碼也得是一路協守參將,到時若是協守寧紹,他孃的這些人還得上趕子巴結咱呢。”
一家粗胖的傢伙提著剛卸下來的豬頭過來,“千總,這豬頭是燉還是烤?”
“這麼頭大肥豬,吃個屁的豬頭,把這豬頭給我扔鎮裡去,再附封信,就說月上中天之前,我要再見不到第一筆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