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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造反,那就是在徹底挑戰皇帝底線。
他退位前就只想做好這一件事情,他們都還不肯配合,這種條件下,都還想著造反,可想而知,若是自己現在不清理了這些人,這些傢伙將來在太子的統治下,更隨時可能造反。
“把這兩逆賊的九族其餘男丁都發配去澳洲養羊獵袋鼠,女子皆下龍港鴻基礦場與皇家礦工為奴。”
心情激憤的朱以海提醒太子,“多派些人去接洪承疇、馬國柱、土國寶等人,絕不能再出現什麼自殺、潛逃、叛亂的事了,朕要他們都出席審判,接受對他們的最終審判。”
“告訴他們,誰要是敢違逆朕意,那麼下場會比吳三桂張國柱還慘,朕會將他們九族全都發配去澳州和殷地永世為奴,他們的兒孫更是會被統統處死。”
皇帝有幾分暴走,咆哮的如同一個昏君。
這是太子從未見過的一面,他最近隱隱發現皇帝變的有些喜怒不定,不再是那個和藹親切的皇帝了,這樣的皇帝讓他十分畏懼甚至不安。
“時間已經不多了,”
朱以海拄著龍頭杖,“沒時間這樣慢慢拖下去了,按朕交給你的名單,直接動手,該抓的抓,該審的審,該貶的貶,該流的流,該遷的遷,快刀斬亂麻,”
“陛下,是不是牽涉太廣,且操之過急,只怕會引起動盪。”
“你不要管,朕親自來做,這是朕最後一件事情,做完了便把這江山交與伱,給你一座乾乾淨淨沒有隱患的江山,只要他們肯配合朕,朕也不會殺很多人,只殺很少罪大惡極,影響極大者,其餘的也不過是奪職、貶官、流放、外遷等,相比他們曾經犯下的過錯,朕對他們的處置已經很客氣了,要是他們這都不能接受,那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皇帝非常強勢且專制。
太子退下。
朱以海看著太子的背影,無奈的搖頭。
他現在這近乎瘋狂的行為,歸根到底是他時日無多,他從起兵到現在也才九年,而他就要退位了,太子才不到二十,太過年幼了。
吳三桂才四十出頭,許多崇禎末年那些亂世軍閥、反覆文臣都還在,甚至都還值青壯,偏偏太子雖然表現還算可以,但終究年輕,各方面都只能算是個中人之資。
若是把太子放在崇禎的那個位置上,估計都未必比崇禎乾的更好。
朱以海哪能放心把天下交給太子,讓太子繼續跟那些虎狼之輩同行,如今的局面多不容易啊。
但凡他能有把握能再幹過十年二十年,他都不會這麼急迫,他又哪裡不知道這樣搞,容易過火,甚至可能引發動盪,即會壞自己名聲,也會壞朝廷信用,但權衡之後,他還是打算這事自己先辦了。
就比如朱元璋如果能真正為孫子建文考慮,在自己生前,更改宗藩制度,把藩王削了或廢了,那建文就用不著削藩,也不會被叔父奪了皇位了。
當然,朱元璋不會覺得自己的宗藩制度哪有問題,而建文帝也終究能力不足,沒能徐徐削藩,而是操之過急,但說到底,還是老朱沒給他安排好。
·····
“吳三桂和張國柱在下龍港潛逃謀反,被追捕時拒捕,死了,吳三桂甚至是死在下龍港城中的保甲的保丁手裡,被巡夜的保丁亂箭射死的。”
呂留良下值回家,看到在喝茶打譜的兄長願良,感嘆著告訴他。
“吳三桂被下龍港保丁打死了?”
呂願良驚訝的張大嘴,這訊息就好比當年他聽說崇禎帝在煤山自縊,聽說李自成在湖北九宮山被地方團練打死一樣震驚。
保丁,就是保甲制度下,各保抽調的民壯,輪值當班守夜巡防鄉村街巷,這些人連團練都不是,就是普通百姓壯丁。
吳三桂何等人,一代梟雄啊。
居然落的如此下場。
“皇帝震怒,下旨將吳三桂滿門抄斬,並株連其九族,皆發配為奴······”
“錦衣衛緹騎四出。”
“風雨欲來。”
兄弟倆坐在那裡沉默了許久。
呂願良拋下棋子,突然道幼弟道,“我忽然萌生退意了,我想上表致仕回鄉裡。”
“三哥才五十來歲啊,而且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三哥請辭並非恰當時機,還是再等等吧。”呂留良告訴兄長,“現在幾乎已經確定,今年底除夕日,皇帝將禪位太子,明年正月初一,太子舉行登基繼位大典。”
“現在的動盪,也許正是新生前的陣痛。”
呂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