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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王傳承已經數千年沒有出現,也沒有人會知道人王傳承試煉是什麼樣的。
即便是樗裡的記錄中,也只是猜測著升龍階中是秦國曆代君主的過往,但事實是什麼,除了扶蘇沒有人會知道。
“夫民別而聽之則愚,合而聽之則聖。”一個手持古籍的大夫對著扶蘇吟誦著。
《管子·君臣上》,扶蘇雖然在儒家薰陶下經常吟誦,可是在升龍階上,他不僅僅為君,也為臣,而那時他學習的對向就是管仲,也是法家的啟蒙者。
淳于越和儒家雖然也教過他這句話,但是卻從不會讓他真正的去兼聽,而只是讓他聽儒家一眾大儒的說法。
用淳于越的話來說,儒家是當世顯學之一,若是儒家的都不正確了,那天下也就沒有正確的事了。
以前扶蘇也很認可,因為他的老師們都是當世最博學的人,可是走過升龍階之後,扶蘇才知道,自己看的太淺了,也明白當初父皇為什麼一直說自己差得太遠了。
身為帝王,可以和風細雨、禮賢下士,但是同樣也要疾風驟雨,有雷霆手段。
如果是以前的扶蘇,面對咸陽這些叛亂勳貴和宗室之人,他會信奉儒家的人性本善,那些人只是被誤導了,會親自登門去勸諫,讓他們幡然醒悟。
可是現在想想,扶蘇是一身冷汗,若是他真的那麼做了,恐怕他會被那些人擒下,讓叛亂更加無法阻止,甚至以他之名,威脅咸陽眾臣,令各軍將領投鼠忌器。
這都還是好的,如果對方再狠一點,刺殺了父皇和族叔,那整個大秦就真的完了。
因此,扶蘇是越想越後怕,因而叛亂的這段時間,他幾乎是一直跟在王賁身邊,即便是身處王宮之中,都覺得不安全。
直到王賁將虎符重新交回他手中,扶蘇才感覺到真正的安全,整個咸陽也才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這也讓扶蘇更加佩服他的父親當初是怎麼在長信侯嫪毐和相國呂不韋掌控的咸陽中誅殺了長信侯嫪毐,放逐呂相,將大秦牢牢掌控在手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只要父皇還活著,天下各郡之臣沒有任何敢動,因為沒人認為他們權勢能比得上長信侯嫪毐和呂不韋。
一夜的大戰,對咸陽底臣百姓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因為清剿的範圍也只是貴族居住的裡坊,對平民百姓居住的裡坊也只是戒嚴而已。
咸陽百姓除了發現巡街的武侯多了一些以外,沒有察覺出任何的異常,該幹活的幹活,該市賈的市賈。
可是咸陽朝臣居住的裡坊就不一樣了,官衙點卯的時間到了以後,各朝臣才小心翼翼的開啟了大門,環顧四周發現那些騎兵和甲士都不在了,才鬆了口氣走出自己家門去點卯。
只是,九卿諸衙,來的人都少了很多,至於那些人去了哪裡,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他們能猜到結果,但是原因卻不甚瞭解。
“傳太子諭,九卿諸子,前往東宮勤政殿,召開大朝議!”鴻雁使策馬奔走過九卿諸衙。
大朝議與以往每月開一次的朝會不一樣,大朝議是要求所有在咸陽的,不論官職大小,全都有資格參與的。
“來了!”所有官員心底一顫,大朝議沒有固定召開時間,通常來說只有大勝和啟耕大典是才會開啟,但是特殊情況下也會召開。
而現在就是那個特殊的時間。
九卿諸子和跟著自家的官長前往了王宮,當然也有部分九卿已經找不到他們的長官,只能跟著地位最高的長官前往王宮。
“別看那些人!”頓弱低聲斥責著自己的下屬,王宮前的大道上站滿了一群身披甲冑,臉戴面具的騎兵,而好奇的典客卿府的二代們都好奇的打量著這支騎兵。
“為什麼?”有人還是很好奇,但是也低聲地問道。
“這是公子尋的近衛,樗裡衛,留在咸陽的這一支是保護武安君的武陵鐵騎,每個人手下亡魂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全都是戰場上殺出來的。”頓弱提醒說道。
二代們聽到樗裡衛的名字都一身冷汗,果斷的底下頭,在武陵鐵騎的注視下走進王宮之中。
樗裡衛的惡名太兇了,哪怕是他們都不願意去招惹,人家要後臺有後臺,要能力有能力。
家裡也曾告誡過他們,若是樗裡衛的人願意,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可以到各軍擔任千夫長,因此也都是人人有勳爵。
見到了,躲開就行了,沒必要去招惹這群勳爵組成的殺才。
東宮勤政殿中,扶蘇坐在了大位之上閉目養神,等著所有官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