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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陷入了兩難的境遇,城外是人數和兵員素質都遠勝於他們的秦軍,城內又要小心提防著隨時有可能的民反。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對與叛軍,這是最讓他們頭疼的。
紙鳶還在天上飛,秦軍只給了他們十天,但其實這個時間更短,因為民眾和彭城原本的官員並不會真的指望秦軍在第十天才攻城。
自願投城和被迫投誠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第十天前投誠,哪怕只是早一天,對於彭城百姓和貴族來說,他們就是光復彭城的功臣。
而第十天才投誠,那他們就是與叛軍合謀,要殺要剮,依舊是秦軍說了算的。
“公子尋真的敢屠城?”張良等人都看向了尉繚子問道。
“敢於不敢有什麼區別呢?關鍵是百姓敢不信嗎?”尉繚子嘆了口氣。
他了解秦軍的所有將領,更瞭解秦軍的風格,始皇帝繼位之後禁止了屠城,因此,秦軍也減少了殺良冒功,可是這不代表著秦軍不會再屠城。
尤其是在自己走後,感覺到背叛的始皇帝,會不會預設樗裡尋廢除他提出來的禁止殲滅戰這種軍律呢?
關鍵是彭城百姓不敢去賭,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想公子尋敢不敢的問題。
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秦軍來了,他們不開城迎接,就會被打上叛軍的罪名,最後跟著這支叛亂的大軍一起為彭城陪葬。
彭城百姓和官員還是小問題,真正的大問題還是他們本身帶來的大軍。
沒有遇到秦軍主力之前,這群被他們裹挾來的鄉勇還是腦子一熱的跟著起事,被蠱惑。
現在遇到了秦軍的主力正規軍之後,所有人都看清了現實,但是唯一讓他們不敢逃的原因就是他們參與了謀逆,會被連坐,因此也只能跟著叛軍一條路走到黑。
現在,公子尋的勸降書,給了他們一絲希望,讓他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尉繚子不敢再去想下去。
“戰,我們需要一場大勝,否則,士兵出逃不遠矣!”尉繚子看向一眾將領和官員。
秦軍能給士卒們看到希望,他們同樣能用一場大勝給士卒們看到秦軍不是不可戰勝的。
“敵軍會出城?”秦軍大營中,樊噲等一眾將領都看向了韓信問道。
在放出紙鳶之後,秦軍就全部悄然離開了營帳,躲在了後方的山林之中。
“會的!”韓信自信且堅定地說著。
他熟悉尉繚子,更知道在兩難選擇之下,對方只能選擇突圍,戰勝秦軍。
而且韓信也不相信叛軍中沒有間者在南府,會不知道公子的謀劃,所以,叛軍是沒有退路的,只有選擇出城一戰,將他們擊潰。
“請季布將軍在敵軍出城之後,迅速攻佔東城,將彭城奪回,將叛軍困於城外!”韓信下令道。
“將軍以為對方會找我等主力決戰而不是選擇人數較少的東城突圍?”季布遲疑問道。
“對方不是要突圍,而是要一場大勝來激勵士卒,讓天下百姓知道,秦軍不是不可戰勝的!”韓信認真地說著。
“喏!”季布接過了軍令。
彭城之中,叛軍也確實在討論著,他們已經同意了出城決戰,可是在方向上卻是更傾向於朝人數較少的東城突圍,而不是去找秦軍主力決戰。
連帶張良也不同意找秦軍主力決戰,因為他了解樗裡尋,更知道秦軍的戰力的恐怖,因此,在他看來,找秦軍主力決戰那就是雞蛋碰石頭。
保守起見,他更認可的是突圍,帶著大軍退出彭城,回到叛軍腹地,打縱深之戰。
“諸位以為,就算突圍了,士卒還會跟著我們走?”尉繚子還在想著怎麼勸說這些人,可是曹參卻是開口反問道。
“參,這幾日來的大致統計了一下,秦軍的勸降書不下五萬,其中大部分落入了彭城百姓手中,收繳上來的不足三萬,諸位以為,真的就是百姓私藏?”
“另外,即便收繳上來的這些勸降書也莫名的丟失了不下五千,那這些勸降書又過哪去了?”
曹參賊喊捉賊的問道,他負責大軍的物資和軍需,以及戰功統計,這些收繳上來的勸降書也都歸屬他來管理。
因此,在他和蕭何的努力下,有不下五千的勸降書都私下交到了一些動搖遲疑的叛軍將領手中。
曹參的話一出,營帳之中,所有人都慌了,警惕的看著身邊人,生怕是對方拿走了勸降書,然後趁自己熟睡時割下自己的頭顱作為投誠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