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白蛟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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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蛟拿起鞭子:“自己選吧,怎麼罰?”
“鞭子。”
小荷走到前頭跪好,閉著眼咬了牙。
何蛟一揮手,鞭子帶著風,啪啪落到小荷背上,後者一聲不敢出,被打彎了背又主動直起來。
其他人也都是文盲,勉強及格罷了,見狀全屏息凝神不敢說話,一時間主樓這塊只有鞭聲。
直到懲罰結束,何蛟才道:“坐回去吧。肖順意呢?”
肖順意嚥了口唾沫,猶豫不決。
他跟韓高鳴是隊伍裡唯二的男孩子,兩人幼年喪父,所以倒是能體會寡母的艱辛不易,只在男人為天的村裡,沒爹的孩子自過得不順,處處忍讓,性子也較溫吞些。故而更要臉面,不想跪在女人前頭捱打,上次選的是擔水砍柴的活計。
相形之下,隊裡的女子倒沒負擔,誰在家不是常捱打的?那進過土匪窩的,更是脫過一層皮,相形之下,何蛟的鞭子簡直春風化雨了。
況且,比起一個時辰的義務勞動,挨鞭子只消忍一忍疼,省下時間來還好多複習,好叫下次能及格得了。
這個道理,肖順意也懂,所以他才猶豫:“師父,能不能不跪啊?”
何蛟:“你說呢?”
肖順意苦了臉:“那還是義務勞動吧。”
何蛟也沒強迫他,只道:“義務勞動可以,只每回不準做一樣的活計,要麼哪裡最缺人你去哪裡。總去一個地兒,你勤奮了,別人就要躲懶了。”
肖順意一聽,趕緊改了主意:“還是鞭子吧!”
他本就是為了少落些臉面才選勞動的,倘若各處都走一遭,全寨都知道他挨罰了!
何蛟下巴一抬,示意他跪下,見他四肢動得極為彆扭,便道:
“想要人前得臉,人後就要下苦功。識字不像跑步,不在乎腿長腿短,體力強弱,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線上,誰上課聽得認真,課下複習得勤,誰就能及格。”
肖順意低了頭,儘量錯開眼不去看身邊人:“知道了,師父。”
何蛟揚起鞭子,啪啪打滿十下。
肖順意哪裡受過這麼多鞭子,痛得遭不住,一張臉五官都扭曲了。
何蛟一撇嘴,大聲訓道:
“以前在村裡聽的屁話,都給我忘乾淨了。投了我這門,只講能力和人品,不是天生有把兒就壓人一頭。臉面都是自己掙的,她們做姑娘的,腿還生得短些,晨跑卻不比你這漢子少一段,能堅持下來,說出去就是比人強。你做漢子的,多識兩個字的功夫都不肯花,便是今日我讓你站著捱打,長此以往,同隊的人也要看輕你。”
她說完,轉目望向眾人:“姑娘們也一樣。世道不太平,你越瘦弱、越無知,就越是容易成為刀下亡魂。把自己練壯了,誰冒犯欺辱於你,你一拳把人撂倒就是,再無須暗自神傷、痛哭流涕。知道了?”
道理講到這兒,剩下的讓人自己回去咀嚼,何蛟丟了鞭子:“行了,下課。”
大家正要排隊離開,十九忽地舉起手:“師父,我有事想說。”
“說吧。”
十九走出佇列:“我們要不要換個隊名?這兩人我聽人議論,說咱們這起子土匪還挺講道理的,我都不知要怎麼解釋得好。”
“嗯,說得有理。”
何蛟早就想改名了,什麼豬頭寨,難聽得要死,往後混出名堂,說她曾是豬頭寨寨主,聽著都落檔次。
不過她也是個起名廢,一時想不出啥好主意:“你們商議下吧,看換個什麼叫著響亮點。”
這個話題倒是人人關心,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奈何她徒兒連字都不認得幾個,又能起什麼高階名?無非也就老虎獅子,青牛蝙蝠一類,聽著還是像土匪窩的名字。
偏不知何不染從哪兒冒了出來,幽幽地就加入了討論:“你們師父叫何蛟,不如就叫黑蛟營吧。”
底下有人應和:“好聽!黑色的蛟龍,多威武啊!”
何蛟:“……”黑蛟營聽起來哪裡響亮了?我還唱片團,牛柳隊呢!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們在拍他馬屁!
說起來,何不染在寨中挺有人氣的,一張臉生得好,還救過土匪窩裡的女人,這就足以讓女人們對他生出好感來;
而男人那頭,見識過他的法術,又見男囚們被他訓得像狗一樣,也是不敢對他有一絲的冒犯。
於是人群中,只有何蛟在委婉反對:“咱們跟黑也不沾邊啊,要說威武,取個玉麟、飛熊那樣的氣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