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滿灌療法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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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不情願，但何蛟還是同意何不染的判斷。
如果她馬上要進的是障區，操控這些痣的事可以拖一拖。
可她才答應過小針調查小柳村慘案，勢必要去人多的城鎮，如果她無法自控，在別人的地盤上誤傷常人，此事只怕不能善了。
然而答應是答應，真要訓練卻是艱難。
其一是她藍條有限，一天也練不了幾回。
其二是沒有合適的練習物件。
若拿自己身體來試，過程自然是心平氣和，控制意念太過簡單。
若是找條附近的野狗來試，她所獲異能和魔氣有關，野狗哪裡承受得住。
何不染一眼瞧出她的為難，直言道：“拿我練習即可。”
“你？”
何蛟第一反應是搖頭——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何不染。
這人有時細緻體貼，有時又百般輕狂，好像特別喜歡看她尷尬，看她走入自己佈下的陷阱。她窺不出他的用意，而人總是要將未知的東西當作是危險的，以防不測。
何不染：“不用我，難道讓小針來？”
一句話說得她啞然。
若從效率角度考量，何不染的確是最好的選項。
他忍耐力強，剛好也能調動她的情緒。
“那就去跟小針說一聲吧，一個時辰後這邊屋子裡見。”
……
何蛟回到屋中，原本放鬆的心情瞬間忐忑起來。
床榻是凌亂的，很難讓她不聯想到凌晨時她自己幹了什麼。
“嘭！”
身後的門，屋內的窗同時關閉。
她心中一緊。
“冷靜。”
聲音來自屋角，何不染抱臂站著，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又變了，竟是一身半透的薄紗，下方的肢體細節一覽無餘。
何蛟立刻挪開了視線：“你就穿這個陪我練？”
“操控意念，就是操控內心，若不製造些條件讓蛟蛟心旌搖動，蛟蛟怎知自己能把握到何種程度？”
何不染悠然解釋著，漫步至她跟前，“你教小針冷靜，從她的殺親之仇中穩住心境，該不會自己卻做不到吧？”
雖然是激將法，但道理無錯。
何蛟閉了閉眼睛，再轉頭，主動拉近了和何不染的距離。
輕紗下，何不染的肩膀已經花了一塊——這是她剛打眼時留下的。
她才撤下糾集的痣，便聽何不染道：“昨夜滋味如何？”
何蛟瞪他一眼，他胸前立時全花了。
她馬上又收了那些痣，卻訥訥無言了好一陣。
何不染是故意刺激她，她要做的就是不答不想。
她盡力將意識從回憶中扯開，呼吸逐漸平穩。
“你不說，那便我來說。”何不染湊近了她耳際，“蛟蛟的……”
他適才說了兩句，何蛟剛平穩的氣息一下亂了，臉也漲得通紅：“你！”
她剛要揮出一拳，就聽“咚”的一聲響，何不染已然倒在了地上。
輕紗之下，居然已經遍佈黑痣。
何蛟頭皮一麻，撤走痣將人扶起：“你……沒事吧？”
何不染的聲音有些虛弱：“我忍耐力強，不代表身體沒有任何反應，承受太多次的話，我也會暫時失力的。”
他可憐巴巴的，眼睫微顫，柔弱不能自理，好像一頭受傷的鹿，何蛟見之不忍，但一想到他那幾句柔靡的話語，又覺得他是活該：“誰讓你公報私仇。”
“我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受我挑唆。”
這道理還是她說給小針的，可說出口容易，真到自己面對了，她才知她殺人的心情一點不弱於小針。
“要做到這點，確實不容易，但你既然承接了危險的能力，就必須要有駕馭這能力的品格。”
何蛟心裡罵了一聲。
大爺的，這異能又不是她選的，早知有了這玩意兒還得當忍者神龜，她寧願不要呢。
“就算你沒有承接這個能力，要出入障區，這一點功課早晚也要做。”
何不染靠在她懷裡，雙目低垂，卻洞悉了她全部內心想法似的：
“障區千奇百怪，有的障源攻擊力不強，卻能惑人。有時幾句話就能把一群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再緊密的隊伍，眨眼便是一盤散沙。
“我還見過有人被誘導著自戕，同伴阻止了幾次，最後還是被他尋了空子動手，其形狀之慘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