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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表情可以猜出,他們在文昭象家中吃了癟。
方才,文昭象聽聞林宗澤,打算湊幾兩銀子,請他幫忙向官府陳情時,不假思索便一口回絕。
在他看來,這幫沒腦子的村夫,根本不知道他文昭象想要的是什麼?銀子固然惹人愛,幾十畝地每年一半的收成文昭象想要,但是他更想要的是,用一點時間,慢慢的把那幾十畝田收入囊中。
而此時,留在村子裡,教孩子們識字的許山海,腦子裡也在思考,有沒有其他的途徑能夠幫大家擺脫目前的困境。
新寧州城外,流民聚集地
回到刑房交了差,安小六晃晃悠悠的出了城。
雖然,外面的人見到他都會奉承一句“安捕頭”,可,事實上,他只是整個新寧州州衙刑房,眾多捕快中的一個。要知道,捕快是一個沒有俸祿,沒有地位的差事。甚至連州衙衙役都比不上,衙役們好歹還有一身暗紅色公服。
而他做捕快六年,沒有一文錢的俸祿,每年只有十兩朝廷給的“工食銀”。
即便如此,好幾次,安小六還因為沒有及時破案,捱過捕頭幾頓板子。
他從一個曾經靠著偷雞摸狗度日的爛人,混到今日,不但,城裡置辦了一個小院子,城外還有十幾畝收租的水田。這一切都是他,憑著捕快這份差事鑽營所得。
所以,哪怕自己在當官的眼裡,連狗都不如,安小六也舍不下這一份差事。
新寧州城外
城門外,官道旁,一個草棚搭就的小酒鋪。
說是酒鋪,其實,就是用竹籬笆圍起來的一個草頂棚子。幾口半人高的酒缸,上面放了一塊長木板,權當是櫃檯。
會來酒鋪的都是周邊的一些苦力,他們有活幹的時候,拿了工錢,給家裡買完糧食之後,總會留下幾個銅錢,走進來,打半碗淡酒,靠著權當是櫃檯的長條桌,幾口喝完便走。
草棚裡面,擺著兩張已經看不出底色的小方桌,還有兩條木板拼起來的長條凳。
大多數時間,長條凳上都會坐著幾個男子,他們進來要上一碗酒,然後坐在長條凳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閒天,如果沒事的話,一碗酒他們能從日上三竿喝到夕陽西下。
這幾個人便安小六的長隨,俗稱“幫閒”。平日裡,他們沒事的時候要麼喝酒要麼到處瞎逛,一旦安小六有活要他們幹,便跟了去,仗著安小六腰間官府的腰牌,狐假虎威、欺壓百姓。
然而,安小六也樂得身邊有這麼幾個狗腿子。一是,走出去身邊有人捧著,威風八面。其二,很多‘髒活’也不用自己動手,自有幫閒們去做。
身邊跟著這麼一幫人,安小六要付出的代價便是,每個月給酒鋪的掌櫃幾錢銀子,權當是給幫閒們付了酒錢。
當然,如果趕巧撈到一兩條“肥羊”,拿完大頭之後,安小六也會留幾錢銀子打發他們。
林宗澤、王恩祖他們回到村子時,天色已晚。兩人沒有了心思,各自在家中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之後,又聚到了許山海的茅草屋前。
得知林宗澤他們今天交涉無果,許山海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主意,所以,只能坐在一旁,聽他們計算,如果把收成的一半糧食交給文昭象,那麼村裡人的口糧會缺多少。
眼下,每年的收成只能維持村裡所有人不捱餓,現在要拿出一半的收成,交給文昭象,這讓林宗澤心煩意亂,口中喃喃自語:“一下子缺那麼多糧,上哪兒去補回來啊?”
補回來……這幾個字,讓許山海腦中靈光一閃,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頓時,他微笑著說道:“老哥,不用煩心了,我想到一個主意。”
“哦?老弟,你有何好辦法?”看見許山海滿臉微笑,不但林宗澤為之一振,就連無精打采,半倚著秸稈堆的王恩祖也靠了過來。
“老哥,你忘了山洞那邊嗎?趕明兒,我們一起去山洞周圍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能開墾?”
“只要我們用心找,哪怕是找到十畝八畝的坡地,開墾出來也是好事啊!”既然沒辦法讓文昭象鬆口,那麼換一個思路,用其他方式,把缺的糧補回來,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山洞那邊比村子的位置還要偏僻,許山海相信,只要用心去找,肯定能找到適合的地方。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呢?”林宗澤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如果能跟文昭象達成協議,等於有了戶籍和身份,村裡人就不用再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至於墾荒,只要花時間,假以時日,缺糧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