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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幾個晚上的時間,慢慢運走。
考慮到都是晚上來運糧,糧倉又見不得半點火星,黑燈瞎火的裝車太慢。所以,在等何一手他們往返的間隙,林宗澤帶著所有人,先搬了幾十袋糧食到前院,待返回的馬車一到,便可藉著花廳裡的燈光,裝了就走。
“哐~哐~哐~”隨著院牆外一陣嘈雜的人聲,大門又被敲響……
“哐~哐~哐~,哐~哐~哐~,開門開門!”從聲音來分辨,此時門外,應該有好幾隻手在同時拍打門板。
院裡,原本忙碌著搬糧食的眾人,瞬間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齊刷刷的望向林宗澤。
放下手中的草袋,林宗澤快步走到盧管家身邊,壓低嗓子,厲聲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怎麼又有人來?”
“好漢爺,我剛才…剛才說的你們都聽見了,除了…除了…除了把門外的人騙走,我什麼也沒說啊!”雖然林宗澤的話音很輕,但是凌厲語氣不由得盧管家不緊張。
公道的說,剛才盧管家應付門外人的詢問,已是盡心盡力。
往日青黃不接的季節,村民問大戶借糧是常有的事,盧管家以借糧名義,把門外的打發走,十分符合常理。
沒想到,門外之人是聞聲而來的甲長和保長,情急之下他只好編了個“家丁抬碾子砸到腿”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在盧管家想來,這個理由完美無缺。如果不是受傷,慘叫聲沒辦法解釋過去;如果不是受傷,開門這種事兒是家丁該乾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要管家來開門。可是,恰恰是盧管家的“得意之舉”,讓甲長、保長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
首先,現在剛是春耕時節,又不是秋收後,根本用不到碾子。再說了,即便要用碾子,誰會大半夜,黑燈瞎火的去抬幾百斤重的石碾?
其次,文家有好幾個家丁,一個兩個受傷說得過去,不可能所有家丁都受傷,用得著管家來開門?並且,管家來得太快,快到讓人覺得他就守在門邊,等著有人來敲門。
兩人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蹊蹺,商量之下,決定分頭找人,然後再返回文宅問個清楚。
天色微明,村中的人已陸續起床,所以,沒多大工夫,兩人便各自召集了十多號青壯。
一聲招呼之下,三十多人各自拿著鎬把、門閂、鐮刀,匯合之後便向文宅湧來。
“開門開門!”拍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促。
看到林宗澤對著自己輕輕的點了點頭,武小滿又一次押著盧管家來到門後。
“是誰?大清早的,敲什麼敲?”站定的盧管家語氣中帶著不耐煩。
“盧管家,勞煩開門!我們要見文員外!”依舊是剛才那個羅家老七的甲長。
“羅老七你瘋了是吧?員外還沒起床,見什麼見!”
“盧管家還是開門吧,保甲職責所在,如果再不開門,那就別怪我們破門了!”說話的是保長黃家二叔。
盧管家一再的推三阻四,更加重了門外人心中的猜忌。況且,作為保長,有著身後幾十個青壯撐腰,黃家二叔的客氣有,但是不多。
院內的氣氛頓時凝固,眾人紛紛抽出各自的兵器,慢慢的向林宗澤圍攏過來。
開不開門?門一開,之前運糧食的計劃肯定泡湯,文員外被殺也肯定瞞不了多久。但是,不開門,聽保長的言外之意,接下來就要破門。
思索片刻,林宗澤衝著門邊的武小滿點了點頭,示意他把門開啟。反正結果都一樣,與其等門外的人破門而入,還不如現在把門開啟,起碼主動權還在己方手裡。
突然,宅院的門開啟,門外原本舉著拳頭捶門的幾個人,猝不及防之下失去重心,上身前傾,腳下卻被高高的門檻擋住,瞬時,幾人像葫蘆般的滾了院中。
院中,之前搬來的幾十袋糧食,佔去很大一塊地方,再加上己方的二十多人。所以,就算院門開啟,院子中空餘的地方不剩多少。
隨著院門開啟,門外的人不斷的往裡擠,好不容易進來七八個人之後,院裡便再也無處立腳。
看著眼前的場面,林宗澤心中暗道僥倖!雖說不知道門外還有多少人,但是能進來的只有七八人,要是動起手來,起碼自己這一方的人數佔優。
“你們是什麼人?”發問的是被人群簇擁著的一箇中年人,從聲音上林宗澤分辨出,這應該就是剛才門外威脅要破門的保長——黃家二叔。
“盧管家,他們是什麼人?文員外呢?”見沒人回自己的話,黃保長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