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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閒的刀鋒,左手上抬,用燈籠的木杆架住幫閒拿刀的手,右手的短刀便無聲無息的捅進了幫閒的肋部。
然後,只見吳立峰用幾近變態的手速,抽動著手中的短刀,一刀…兩刀…三刀…
足足捅了十二刀之後,心滿意足的他終於停手。直到這時,幫閒的身體才軟軟的癱倒在地。
不遠處,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的鮑祥豐,已經處於瀕死狀態。
幫閒的刀口本來架在鮑祥豐的脖子上,可是,在吳立峰詭異的笑容下,失心瘋的他,無意識的刀口回抽,直接割斷了鮑祥豐的頸動脈。
可憐一輩子都想著保全自己的鮑祥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於幫閒刀下。
從林宗澤他們潛進文宅到現在,還不足一刻鐘,糧倉前的六個幫閒、三個家丁,沒有一個活口。
唯一沒有死透的就是被趙立群腰斬的那個幫閒,只剩下半截的身子,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哀嚎。
如此寂靜的夜裡,這樣的哀嚎聲縈繞在村子上空,不知道要嚇壞多少人。
而此時的林宗澤心中,卻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翻騰。
因為,還沒等自己下令,身邊的弟兄們就衝了出去。待他回過神來之後,茫然四顧,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動手的目標。
心中積攢的怒火無從發洩,這種感覺,就像是胸口堵了一團棉花,想吐卻吐不出來。
“給他一個痛快吧,聽著心煩!”林宗澤皺著眉,指著還在地上哀嚎的將死之人。
回到前院,原本一片漆黑的花廳點起了燈。呂耀輝、武小滿兩人,在中堂上,一左一右翹著二郎腿坐著,武小滿一邊抖著腿,一邊還把手中的匕首拋來拋去。
下午還趾高氣昂的盧管家和師爺,此刻被雙手反綁,癱坐在地。從兩人凌亂的衣裳和臉上的傷痕來看,沒少吃苦頭。
“後院怎麼樣?”林宗澤看都沒看盧管家和師爺,這兩人,在他眼中只是狗仗人勢的小角色。冤有頭債有主,文昭象和安小六才是他的目標。
“一直都沒動靜。”武小滿收起了玩耍的匕首。
“後院去幾個人搜一下,把男的都帶出來,女的集中起來看好。”林宗澤可不願到時候,面對一屋子都是哭哭啼啼的女人,啥事都幹不了。
王恩祖、呂耀輝幾人應聲離開,轉身在椅子上坐定,林宗澤這才有空搭理盧管家。
一番訊問下來,林宗澤才知道,下午,自己離開文宅沒多久,安小六便以要回州衙“放衙”1為由離開。
不知道是仗著差人的身份橫行慣了,還是林宗澤他們的演技太好,唯唯諾諾的樣子,騙過了安小六。
總之,安小六心中沒有絲毫懷疑,一心只想著去赴老相好的約。
並且,為了擺脫文昭象的極力挽留,最後以“護衛員外周全”為由,把幫閒留下,自己興沖沖的往新寧州趕,生怕趕不上關城門的時間。
不一會兒,一陣嘈雜從後院由遠及近。
“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好心出面幫你們洗脫罪名,你們居然如此待我!”王恩祖的身材並不高大,但是身形瘦弱的文昭象在他手裡,就像一個沒發育好的孩童。
“早知道你們如此陰險狡詐,下午就該讓安捕頭把你們拿了去!”雖然被王恩祖提著衣領拖出來,文昭象依舊聲色厲茬的出言恫嚇。
“安捕頭?放心吧,就算他躲回城裡去,我們也要找他。”作為整件事的主謀之一,連幫閒沒留一個活口,林宗澤又怎麼可能放過安小六?
新寧州城內
剛從相好家中走出來的安小六,無緣無故突然打了個寒顫,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
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冷清的小街,除了自己之外,半個人影都沒有。
在州城內,就算不能橫著走,安小六也有自信沒幾個人願意招惹自己,因為,只要把腰牌一亮,喊一聲“差人辦案”,大多數人都避之不及。
緊了緊衣襟,又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安小六快步的往自家方向走去。
“大驢,你們兄弟倆把他們帶去糧倉那兒瞧瞧,等他們有話想對我說了,再帶回來。”既然文昭象還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林宗澤乾脆讓大驢兄弟把他和盧管家帶去糧倉那邊看看,想必,滿地的屍首和刺鼻的血腥味會使文昭象清醒許多。
“狗毛,外面院子裡有馬車,趁著天黑,把你媳婦和鮑叔運回村裡去吧,莫留在這醃髒的地方。”縱然林宗澤對鮑祥豐有諸多不滿,但是相識一場,替他收屍也算是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