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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給我掏出來。”馬家幾代人世襲巡檢,不擇手段,斂財無數,林宗澤沒打算輕易放過他。
“三哥,明白!”燈火之下,呂耀輝標誌性的笑容更加燦爛。
終於,馬家莊子塵埃落定,幾代橫行鄉里的馬家從此煙消雲散。
王恩祖把分散把守兩個偏門的人收攏進莊子,安排他們把散落在整個莊子裡的屍體,全都搬上馬車,趁著夜色,運到莊後的山中。
另外又挑了幾個人,去偏院的伙房,給大家準備炊食。交代完了之後,他才走去客廳與林宗澤碰頭。
呂耀輝則在外院,挑了幾間屋子,並且安排人手,用木頭、竹片做了幾個稀奇古怪的用具放進屋子,接下來的整個夜晚,是他的訊問時間。
客廳中,林宗澤交代吳立峰,讓把內院清理出來,然後,親自守在內院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直到呂耀輝把馬家所有的財貨通通弄清楚為止。
領了林宗澤的命令,吳立峰轉身離開。直到這時,林宗澤才能真正的放鬆,伸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剛走到門口的吳立峰,被兩個匆匆跑來的人攔在臺階上。
兩人攔下了吳立峰,好一通手舞足蹈的比劃,不知說了些什麼,就見吳立峰又折返回來。
“三哥,內院搜出兩個人。”吳立峰說道。
“那就處理掉啊?”林宗澤有點納悶,自己方才明明已經交代過了,吳立峰為什麼還要折返回來問自己。
“呃……搜出來的是兩個女子。”吳立峰停頓了一下,伸手拉過身後的一個人。
“來~~~你來跟三哥說。”
“把總!”來人拱手行禮,由於林宗澤在遼東時的官職是把總,所以,“福字營”的弟兄一般都以官職稱呼他。
“我們在內院搜到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小娘子,自稱是被馬家劫掠而來,囚禁在內院。一直吵著要見我們的頭領。”既不不是馬家的女眷,又不是馬家的下人,而是被搶來的人,難怪他們不知該怎麼辦。
這是誰都沒料到的情況,別說這兩個“福字營”的弟兄不知道怎麼處置,同樣的吳立峰也犯了難,這才有了他前腳剛走,後腳又折返回來。
聽罷,林宗澤、王恩祖不禁面面相覷。
知道馬家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把年輕女子搶回來,囚禁在家,這屬實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不多時,幾根如孩童手臂粗的蠟燭被點亮,中堂的案几上還點上了兩盞油燈,整個客廳被照的十分亮堂。
林宗澤、王恩祖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客廳中堂的官帽椅上。吳立峰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林宗澤右側。
跟著“福字營”的弟兄,兩個身形瘦小的身影,出現在客廳眾人眼前。
距林宗澤一丈左右的地方,兩個女子停下腳步,先後淺淺的行了萬福,便低著頭,雙手交叉垂手而立。
林宗澤打量著眼前的兩人,這哪兒是什麼“女子”?瘦弱的身形、稚氣未脫的神態,這兩人分明就是沒長大的小丫頭。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林宗澤問道。
聽見有人問話,右側的女子,抬起了頭。
只見她隨意挽了一個髮髻,盈尺長長髮的垂在背後。雖未施脂粉,膚色依舊白皙,在燈光的照映下,臉龐猶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散發著光澤。
柳葉眉、蔥頭鼻、櫻桃小嘴,雖然沒有令人驚豔之美,可是五官搭配在一起,讓人覺得有一種無可言表的精緻。最令人難忘的是一對大眼睛,黑白分明,無時無刻都透著清澈。
一身粗布的衣裳,衣襟稍顯凌亂,但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無論是裁剪還是針腳都十分細膩。下裳的裙襬蓋過腳面,從側面隱約可見鞋面上繡了圖案。
雖說身上的衣裳不是什麼好布料,但是,無論從神態還是穿著的細節上,林宗澤都覺得她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回好漢爺的話,小女子沈南秋,曾長居南寧府,日前與家兄在前往廉州府途中,被那個巡檢強行擄來、囚禁於此。”女子迎上林宗澤的目光,沒有任何畏懼之色,條理清楚,字句清晰的回答道。
“既然是出遠門,為何沒有父輩同行?這是其一,你被人劫掠至此,那你的兄長又在何處?”林宗澤追問道。
他很難想象,兩個半大孩子會在沒有長輩陪同下,貿然出行。
“小女子已年滿十五,家兄也一十有八,因家中變故,只能前往廉州府投奔親友。我兄長他……”前面還應對如流,但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