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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一座的山峰。
而廣西由於特殊的地質構造,山體皆為石灰岩質,在億萬年的風化之下,形成了異於別處的獨特樣貌。這裡的每一座山都不高,大抵由數十丈到數百丈之間,很少出現那種動輒千丈,高聳入雲的山峰。
最為奇特的便是,這裡的山與山之間並不相連,兩山之間要麼是有小河蜿蜒而過,要麼是成片平坦的土地。並且,每一座山頭都十分圓潤,如果從空中俯視,就像是在鋪了菜葉的屜籠上,擺滿了一個一個綠色的艾葉窩頭,饒是有趣。
這種獨特的地質形態,在後世的地理學中被賦予了一個專門的名詞“喀斯特地貌”。
莊子後頭,一大片開闊的水田,在這初夏之時,綠油油的秧苗宛如鋪上了一張巨大的地毯,田間阡陌縱橫,就如同地毯上花紋。
走過水田,一道溪流蜿蜒而出,順著溪流前行百步,兩座山峰迎面而來。
遠處看著圓潤、飽滿的山體,走近後才發覺,草木之下,怪石嶙峋,坡度幾近垂直。
沿著溪流沖刷出的河道,再前行三十多丈,兩邊山體間,一道天然形成的土石牆映入眼簾,溪流從土石牆中的豁口處流出。這樣一道天然形成的屏障,只需稍加利用,便能建起絕佳的防禦。
在山谷中順著河道,再走上二里多路,繞過一塊擋在河道邊的巨石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被幾座山體環抱之下,中間一大片平坦、開闊的土地,一條蜿蜒的溪流,把這片開闊地一分為二。溪流的一邊是長滿了雜草的平地,另一邊則是被灌木叢覆蓋著的坡地。
此時的林宗澤,正帶著三百多人,清理著坡地上的灌木。
把這些灌木清理乾淨之後,林宗澤打算在這裡搭建幾排木屋。那些木屋,不單單是所有人的住所,還有伙房、打鐵坊、療傷所,都要建在這一片坡地上。
溪流對面,是一大塊平坦的土地,只要把雜草清除掉,便是極為理想的操場,容納一兩千人同時操練都綽綽有餘。
選擇在高地、附近有水源的地方安營紮寨,這是基本的軍事常識,更是無數前人用鮮血換來的經驗。這一點,對於曾在軍中多年的林宗澤、徐子晉等人,都銘記於心。
高地,視野開闊,能及時發現周邊的敵情,這是其一。假設敵人偷襲,居高臨下不但有助於防守,有利的地形還能抑制敵人的快速衝擊。地形高,如遇突如其來的雨水,不至於被淹,這是其二。
放下手中的開山刀,直起身,林宗澤掀起衣襟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環顧四周一番,眼見整個坡地的基本被清理乾淨,被砍下來的灌木在坡底,堆成了兩座小山,幾日的暴曬之後,用來生火做飯,起碼能用上十天半個月。
正當林宗澤伸手,把遠處的王恩祖招過來時,坡底跑上來一個人,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話。
無奈,林宗澤只能匆匆的交代王恩祖幾句,便帶著七八個隨從,匆匆趕往馬家莊子。
原來,此時的莊子裡來了三個陌生人,他們自稱是渠黎鎮鎮上百姓的代表,帶著一些糧食,趕著了好幾頭豬、羊,求見當家的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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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進莊子,吳立峰一眼就發現,外院中站著十幾個陌生的面孔。
從穿著、氣度上來看,其中三人,明顯是這些人當中領頭的,剩下的人,從他們身邊放著的擔子就知道,應該是幫忙挑東西的隨從。
站在客廳臺階上呂耀輝,遠遠的看見馬車駛進來,揹著手,笑眯眯的走下臺階,朝吳立峰走去。
招呼著身邊的人,把齙牙拖下車,吳立峰這才轉身,對著走過來的呂耀輝說道:“那個老東西死了。”
興沖沖走過來的呂耀輝,聽到吳立峰的話,腳下明顯一個停頓:“不是讓你跟著他的嘛,你怎麼把他殺了?”
吳立峰一邊摘下斗笠,一邊衝呂耀輝翻了個白眼:“我殺他幹嘛?”,然後伸手一指跪在地上的齙牙:“是這傢伙帶人乾的。”
呂耀輝又背起了雙手,笑眯眯的繞著齙牙轉了半圈,回頭看向吳立峰問道:“這傢伙是誰?他幹嘛要殺那個老東西?”
拿著摘下來的斗笠,吳立峰給自己扇著風,又白了呂耀輝一眼:“我怎知道?問話是你的事。”
望著吳立峰離去的背影,呂耀輝搖了搖頭。遠遠的叫過幾個看守,把齙牙拖去小黑屋。
放馬執良走,這本是呂耀輝設的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