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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
“振兒連夜把那個丫頭送回來,還特意交代要好生盯著,等他回來就圓房。要是弄出點什麼事,你自己去跟他說。”馬陳氏不依不饒的一頓搶白。
馬執良年輕時,長年在外,有時候一年半載都不回家一趟,並且,還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風流債,馬陳氏都忍了下來。
除了往家中送銀錢,馬執良對家裡的情況基本上不過問,更談不上對孩子的教導。但是身為人父,還是有起碼的舐犢之情,由於對孩子心懷愧疚,所以,他對三個兒子頗為寵溺,時間一長,造就了馬振無法無天的性格。
前幾年,馬執良上書“乞老歸鄉”,回到了家中才發現,原配馬陳氏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自己在家反倒活成了一個外人。
“好好好,我不管,我倒要看看,餓死了那個小丫頭,你怎麼辦?”兩個都是惹不起的祖宗,馬執良搖了搖頭,端起碗吃飯。
“桂嫂,等會兒你讓金枝去送飯,讓她跟那丫頭套套近乎,好生勸勸。”金枝是家中的一個小丫鬟,年方十四,馬陳氏覺得兩個年紀相仿的丫頭,或許能說得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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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黃先生把賬簿都看了,對四弟的營商之道讚口不絕,短短几年間,能把商號做到如此規模,屬實不易!”此時的陳展青也換上了棉袍,大喇喇的坐在陳展雲的書房中。
“黃先生過譽了,小弟愚鈍,不敢辜負父親大人的期望,所以只能勤力而為,讓三哥見笑了!”陳展雲微微的欠了欠身子,以示謙卑。
突然把自己叫過來,開口就是一陣誇讚,這讓陳展雲心中隱隱不安,眼前的這位,從來都不是好相與之人,好話的背後不知藏著什麼禍心。
“展雲少爺太謙虛,不過有一筆賬,小人不是很明白,可否請展雲少爺解惑?”跟隨陳展青過來的賬房先生,言辭恭敬,但是言語間倒是不含糊。
“十日前,商號有一批價值二百多兩的貨物,發運新寧州,但至今未見的回款,不知展雲少爺可否記得?”賬房先生隨即在書案上攤開賬簿,示意陳展雲檢視。
“不用看,這個我記得,那是幾個北方來的皮貨老闆,訂的一批硝石之類的貨物,在南寧籌辦齊了,發運新寧州。”賬房先生一說,陳展雲便明白他所說何事。
這批貨是國興軍所需,由於貨品繁雜,新寧州要麼沒有,要麼數量太少,所以大部分的貨物只能在南寧籌辦,再運往新寧州。日前,因為急著趕回南寧,交貨的事宜便交由鍾叔,貨款自然沒有入到南寧這邊的賬上。
“照四弟的說法,那筆款項尚在新寧州的分號?”陳展青的詢問頗為玩味,在他的心中,陳展雲的說辭,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陳展青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四弟,我既然奉父親大人之命來到廣西,那商號中事總要儘快知曉,新寧州既有分號,又尚有款項未收,我們弟兄何不前往新寧州一趟?”
在陳展青的心中,你陳展雲想要拖時間,我偏不給你機會,去到新寧州,如果拿不到那筆銀兩,陳展雲就只能任由自己拿捏。
“既然三哥不顧舟車勞頓,小弟豈敢不從?”說了半天,圖窮匕見,陳展雲終於明白了陳展青的意圖,那就是以賬目上的事入手,從中找出紕漏進而拿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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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和村
羅桐叫了幾個幫手,從邱家廳堂中,把中堂的條案抬了出去,為晚一點的推舉做準備。
四和村是個大村子,村中戶數比木民村多了一倍有餘,這麼多人,肯定沒辦法全部擠到邱家的院中,所以,把門前的空地利用起來。
另一邊,李應全帶人把三個大戶家中,統統抄了一遍,除了糧倉裡的糧食沒辦法拉走,值錢的細軟全都裝了籮筐,派人挑回木民村的文宅,稍後再做清點。
太陽剛偏西,木民村那邊就送來了飯食。由於巡檢來犯,所有人只在天沒亮時吃了一頓,直到四和村這邊的局面穩定下來,伙房才把飯食送出來。
一場算不上漂亮的勝仗,順帶還解決了四和村,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李應全更是通知女眷們,今天要把飯食的份量,做足做夠。番薯、玉米餅子必須管飽,每個人再多加一份用芭蕉葉裹著的白米飯。
隨著日頭偏西,下地耕作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回到村子,得知分田的訊息,大多數村民的反應都是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