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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他要趁著還沒有天黑,讓他們編草鞋。
說完,他便帶著徐子晉、王恩祖匆匆的向村外走去。
上次對付捕快們,主要還是得益於捕快們亂糟糟的擠在一起,給了羅裡達發揮的條件,才有了最後以少博多的大獲全勝。捕快們吃了虧,十多天過去,當時的情況,早就在新寧州傳開。想必巡檢們再蠢,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所以,在村外,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迎敵,是今日,林宗澤、徐子晉、王恩祖在河灘操練時定下的計劃。
許山海回到文宅,楚文勇、羅裡達他們早已把貨物卸完,李應全也與鍾叔把貨物、錢款核對完畢,銀貨兩訖。
該弄的事,都已弄好,正當許山海打算去找羅裡達聊一聊有關火藥的事,忽然,羅甲長帶著十幾個人擠進了前院。
見到許山海,羅甲長一臉的苦笑,趕緊迎上幾步,走到許山海跟前,小聲的說道:“小先生,這些老少爺們非要來見你,我攔都攔不住。”
“哦?找我何事?”看來去找羅裡達的想法要泡湯,許山海乾脆走到院子裡,扯了一個草袋當凳子,一屁股坐下。“來來來,各位老少爺們,有什麼事都坐下說。”
許山海一直都想走到村民中間去,跟他們聊聊閒天,瞭解他們的訴求。但是,自從重返木民村,面對各種突發的事件,放糧、分田地、籌辦物資等等都要他親力親為,沒有一刻清閒的時間。
再考慮到,國興軍終究是外來的人,即便是在村中待了十來天,村民們依然保持著警惕之心。
因此,在沒有合適的機會之下,許山海也不願意貿貿然的與村民們攀談,大部分涉及到村中的事,幾乎都是委託羅甲長居間去操辦。現在既然村民們自己找上門來,且不論他們想說什麼,能跟他們坐下來,面對面的聊一聊,已經是很不錯的開端。
看到許山海毫不猶豫一屁股就坐在草袋上,這做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村民們一陣面面相覷之後,也一個兩個的席地而坐。
“敢問先生,聽羅老七說,只要加入你們的隊伍,以後每家可以多分得一些田地,不知道是真是假?”首先發問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村民,羅甲長不失時機的湊在許山海身邊,低聲的介紹起來。
這個村民是村中的自耕農,祖輩從安徽逃難來到廣西,落腳在村中,經過兩代人的辛勤耕作,到他這一輩,已經積攢下了三十多畝地。也正是因為自己有地,加上膽小甚微,所以,之前村裡的放糧、推舉,他基本上都沒有參與。
雖說自己有地,除了向官府納稅之外,不像那些佃戶還要被地主再收一遍佃租,按理來說,理應比其他人活得輕鬆許多。但是,家中總共只有三十多畝地,弟兄卻有五六個,如果分家,每戶分到手的幾畝地,根本養不活自己一家人,所以幾兄弟合計下來,連家都不敢分。
只能是,兄弟幾個合力把莊稼種好,這才勉強維持到現在。可是,隨著兄弟幾個各自的孩子逐漸長大,那三十多畝已經養活不了這麼多人。
隨著分地的準備工作逐步推進,詳細的分配方案也在村中慢慢的傳開,他家本就是有田地的自耕農,就算是丁口再多,因為兄弟沒有分家,只能算作一戶。按分地的條件,逐一對照下來,他才發現,自己什麼都得不到,為此,幾兄弟湊在一塊兒商量了一宿,依舊是一籌莫展。
誰知,前天許山海隨口的一句“待將來拿下更多的地盤,丁口多的可以拆分成幾戶,參加分地。”流傳出來,重新燃起了很多人的希望。這才有了現在一群人拉著羅甲長想來問個明白。
“原來是這事?”許山海莞爾一笑。
“現在村子裡能分給大家的地只有那麼多,我們能做的就是讓每一戶都有田可耕,至於家中丁口多的,我們會記下來,等以後有了更多的地盤,再慢慢分給大家。這也是為什麼要各位鄉鄰去登記戶籍的原因,你們如果不去登記,我們也不知道誰家的丁口多,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許山海沒有直接的回答問題,而是順帶把戶籍登記的事先拿出來說。
從師爺報來的戶籍登記戶數,許山海發覺村中還有二十多戶沒有登記,而這些沒來的全部都是自耕農。
方才羅甲長低聲介紹了一通,許山海才知道,眼前的這群人全是自耕農,所以,他乾脆先把戶籍登記的事拿出來說,省下了以後一戶一戶的去做勸說。
“至於,是不是要加入我們才能多分田地,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我們不會強行拉人一起幹。現在舉義旗,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天下人能有飯吃,有衣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