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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坐在上首的許山海,臥蠶眉、丹鳳眼、鼻似懸膽、面白少須。五官的線條,硬朗中不失圓潤,雖不能說“貌似潘安”,可誇一句英俊也不為過。面上的神情讓人覺得,儒雅的書卷氣中,隱然還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浩然正氣。
不長的頭髮,梳於腦後,用灰色布帶,勉強挽了一個髮髻,看著有些特別,倒也顯得清爽。也許是營養的關係,許山海的膚色,明顯比身邊的人要白淨許多,這更加契合大多數人心目中,讀書人的形象。
一襲粗布長衫之下,略顯清瘦的身材,顯得挺拔。坐在椅子上的許山海,讓沈南秋確定不了他的身高,目測之下,應該比同為坐著的林宗澤高了半個頭。
被林宗澤的聲音警醒,慌亂中,沈南秋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頭,輕聲回答道:“南秋全憑林爺做主!”
看沈南秋的神情,林宗澤心中已經猜到七八分,滿臉笑容的對許山海說道:“看看,人家沈姑娘都不介意,你還有啥好說?”。
“呃……老哥,我已二十有六,且是喪偶之人,沈姑娘年歲尚幼,又是身家清白的黃花大閨女。這屬實不合適,我不能委屈了沈姑娘。你還是再琢磨琢磨,替她另尋個好人家吧!”許山海繼續推脫。
實話實說,許山海不是觀念保守之人,更不是那種假惺惺,故作姿態的性格。現在拼命拒絕的原因在於,他之前所受的教育。
要知道,在他曾經生活、成長的年代,年滿十八才算成年,女人合法的結婚年齡是二十週歲。並且,由於膳食結構、營養攝入的原因,沈南秋的身形比較瘦小,在許山海看來,她幾乎就是一個剛發育的小女孩。
在許山海的記憶中,後世的法律規定,與未滿十四歲的異性發生關係,無論是否強迫,一律是重罪。加之,民間共識所形成的共同價值觀,也把這種情況歸為“傷天害理”、“毫無人性”,大加鞭撻。
有了這些先入為主、根深蒂固的觀念,此時的許山海自然無法違背內心的自我約束,答應林宗澤給他安排的親事。
聽到許山海依舊在推脫,原本為了掩飾羞澀低著頭的沈南秋,抬起頭,望著許山海,清晰而堅定的說道:“好叫小先生知曉,南秋已年滿十五,依《大明律》之規,已合婚配之齡。”
“呼”的起身,林宗澤有些窩火,他著實不明白許山海為什麼一直拒絕,難道讀書人的腦子都是一根筋?揹著雙手,林宗澤氣得不停的來回踱步。
走了兩圈,在許山海面前停下腳步,林宗澤大聲說道:“你聽聽人家沈姑娘說的,你……你……。”
“林爺,小先生許是瞧不上小女子這蒲柳之姿,你就不用為難與他了。南秋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說完,沈南秋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看著眼前的林宗澤氣急敗壞,許山海只能尷尬的撓著頭,一會兒看看沈南秋,一會兒看看林宗澤。
也許是急中生智,許山海像是想到了什麼,起身拉著林宗澤,把按回了椅子上坐著,說道:“老哥,我有一個辦法,你看看好不好?”
朝沈南秋那邊看了一眼,許山海伸手遙指著她:“沈姑娘年歲尚幼,又剛遭喪兄之痛,此時談婚論嫁,屬實不妥。如果沈姑娘不嫌棄,許某便收做自家小妹,替你的兄長照顧你,不知老哥與沈姑娘意下如何?“
像是生怕二人反對,許山海趕緊又解釋了幾句:“有了這個身份,沈姑娘留下自是不成問題。並且,在許某的身邊,諒也無人敢放肆,覬覦與你。至於婚嫁之事,待日後,遇有合適的青年才俊再說不遲。“
原本是打算撮合許、沈二人,林宗澤怎麼也沒想到許山海會出此怪招,要把沈南秋收作妹妹。
只見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看許山海,又看向沈南秋,問道:“沈姑娘,你意下如何?”
說實話,方才沈南秋話裡話外都已經表明了心跡,許山海不但沒有答應,轉身丟擲“收乾妹妹”來化解,沈南秋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同時,畢竟只有十五歲的年紀,肯定也有小女兒家的心性,被許山海換了方法的婉拒,心中自然有些許惱怒,可是一想到,如果不答應下來,離開的後果她更不敢想象。
在這種複雜的心情之下,沈南秋除了接受,別無選擇,只是言辭中依舊有掩飾不住的不甘:“能有小先生這般的兄長,南秋高攀了!”
終究沒念太多書,聽不出沈南秋語氣中的失落,只當她答應下來,林宗澤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許山海一直拒絕,林宗澤也不能硬逼著他娶沈南秋,幾個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