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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這一套動作下來,讓許山海覺得既新鮮又迷惑。
新鮮的是,終於親眼得見,用銀兩如何完成交易。令他迷惑的是,三匹布以及一些布頭,居然如此的不值錢。
這塊十兩重的銀鋌,是許山海穿越過來之後,擁有的第一筆財富,那是在抄了山賊的老巢之後,林宗澤分給每一個人的戰利品。
而現在這塊銀鋌,布莊掌櫃只剪了一角,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並且還找回來幾十枚銅錢,以至於許山海懷疑,是不是掌櫃的算錯了數。
因為,在許山海的記憶中,在後世,某位號稱“武俠小說宗師”的作品中,小說主人公經常隨手“丟下一兩白銀”,算是飯錢。而眼下,三匹布值這麼點銀錢,巨大的反差使得許山海有點無所適從。
一手拿著銀鋌,一手拿著穿成串的銅錢,還沒回過神的許山海,被沈南秋推著,走出了布莊。
往前走了幾步,沒見許山海跟上來,沈南秋回頭,看到許山海依舊拿著銀錢,站在道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噗呲”沈南秋忍不住笑出聲,低聲打趣道:“想不到,先生哥哥還是個深藏不露的財主。”
“財主?什麼財主?”回過神的許山海問道。
“幾百文錢的布,先生哥哥卻掏十兩銀子出來,不是財主是什麼?”指了指許山海手中的銀鋌,沈南秋仰起頭,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看了看手中的銀錢,許山海一伸手,遞到沈南秋面前,說道:“銀錢對我無甚用處,都給你吧!”
看見遞到眼前的銀錢,沈南秋像是受到了驚嚇,趕緊往後退了兩步說道:“這大筆的銀錢,先生哥哥給我作甚?”
“你被擄來,行李都沒了,女孩子總該買上些許的簪花、胭脂,也該有些許的銀錢傍身,所以,這些銀錢你留下。”被馬振擄來,身無一物,只能穿金枝的舊衣裳。許山海把銀錢給沈南秋,就是不希望她日後窘迫。
“區區幾兩銀子,就想拐了好人家的小娘子?你膽子不小!”不遠處,傳來一陣嘲諷。
許山海眯起眼,視線越過擋在身前的沈南秋。
只見幾步開外,幾個人擋住了去路。
為首之人,雙手環抱胸前,兩隻腳不丁不八的站著,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還不到二十歲。
黢黑的膚色,長條狀的瓦刀臉,短眉、塌鼻樑,樣貌平平,但是眼神中透出一股陰冷。不足六尺的身高,看著倒也壯實,如果不是身著綢質的長袍,妥妥的就是一個鄉下農夫。
他的身邊站著三人,個頭高矮不一,可穿著卻是統一的粗布斜襟短衣,粗布長褲,足蹬黑色布面薄底靴,腰間挎著帶鞘短刀,看著像是護衛。
“呔,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拐帶良家女子?”三人中,最年輕的那個,伸出手,遙指許山海,喝道。
眼見來者不善,許山海伸手把沈南秋拉到自己身後,順勢把手中的銀錢塞給她。
“你是在說我嗎?”把沈南秋、金枝,護在了身後,許山海轉身問道。
“說的就是你!速速把你的名號報上,家住何處,來此地做甚?”三人中年長的那個,伸手按下了同伴指著許山海的手,說道。
畢竟年長几歲,也多了幾分心眼,也多了幾分的圓滑,沒有急著扣帽子,反倒是想先盤問一下許山海的來歷,以免真的惹到哪家權貴的公子。
“我姓許,家住何處?這個嘛,好像是居無定所。至於來這裡,倒沒別的事,隨處逛逛而已。”許山海嘴裡不緊不慢的答道,眼睛卻在四處觀察,盤算著,假如發生衝突該如何應對。
聽了許山海的回答,幾人都在努力的回想,認識的權貴中,有沒有哪家姓許。
同伴在努力的思索,而為首的年輕人卻直勾勾的盯著,許山海身後的沈南秋。
剛才在酒鋪前,他只看到沈南秋的側面就已經驚為天人,現在的沈南秋距他只有一丈之遙,毫不費勁就能看清她的樣貌。
“居無定所?那便是流賊!你這登徒子,定是拐了誰家的小娘子!”既然想不出有哪家權貴姓許,那麼眼前人就可以隨便拿捏。
“把這登徒子拿了去見官!”年輕人招呼著隨從,要抓了許山海。
年輕人嘴上說著去見官,但是,心中想的卻是,只要把人拿了,隨便找個荒山野嶺,一刀砍了,誰還會追究到底有沒有送去見官?到那時,眼前的小娘子自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對面幾人,一來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勾陷,話裡話外都透著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