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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才推門離開。
回到自己的屋中,拿上覆合弓,背起還剩十支箭的箭囊,許山海連衣裳都沒換,就這樣光著一隻胳膊,往外院走去。
自從穿越之後,經歷種種危急時刻,許山海都表現出了與實際年齡完全不符的冷靜和成熟。可是,他終究只有二十六歲,終究還是一個會熱血上頭的年輕人。
一個男人,如果在僻靜無人之處,被人圍毆,打了一頓,或許起來之後,拍拍身上的塵土,認了。可是,如果當著異性的面,哪怕只是言語上的衝突,許多男人都會紅了眼,與對方死磕到底。
現在的許山海便是如此,一想到剛才,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沈南秋她們的面,自己被人追得狼狽不堪的到處跑,胸中的怒氣根本無法平息。
這也就是為什麼,從小到大,連架都沒打過的許山海,方才一板凳下去,能把那個隨從活活砸死的原因。
揹著箭囊,走到外院,許山海突然發現,整個院中一片靜悄悄。不但楚文勇沒了蹤影,就連平日裡留守的吳立峰、呂耀輝、李應全以及一干守衛都不見了蹤影。
許山海又走到偏院,臨時充作伙房的偏院,除了十幾個女眷之外,平時幫廚的七八個男人也沒了影子。
叫過一個女眷詢問之下,許山海這才知道,一回到莊中,楚文勇便把莊子裡的所有男人都召集起來,當許山海還在內院安撫沈南秋她們的時候,楚文勇等人,已經抄上傢伙,怒氣衝衝的殺回鎮上。
此時的渠黎鎮街上,原本安寧祥和的氣氛不復存在。
官道兩頭,分別有十來個手持兵刃的人把守,街上另一隊人,在楚文勇的帶領下,順著官道兩邊,逐個鋪面搜查。
這突如其來的人馬,把整條街上的人都嚇得不輕,無論是鋪面的掌櫃、夥計,還是在鋪中的客人,無不戰戰兢兢的屏氣吞聲,生怕惹惱了這幫兇神,無端丟了性命。
當許山海一路狂奔,趕到鎮上時,楚文勇已經帶人,把街上所有的鋪面都搜過一遍。
另一邊,頭戴斗笠的吳立峰,搬了一張長條凳,坐在酒鋪門口,擋住了所有人的進出。酒鋪裡,一臉笑容的呂耀輝,倚在櫃檯前,輕聲細語的與酒鋪掌櫃聊著什麼。
由於那幾個人與許山海衝突之前,一直在酒鋪中喝酒,現在要追查他們的來歷,自然要從酒鋪掌櫃開始。
遠遠看到許山海快步走來,坐在鐵匠鋪門口的楚文勇起身,把手中的兩支八稜鐵錘往後腰一插,迎了上去。
“人找到了嗎?”相距還有一丈遠,許山海便大聲詢問楚文勇。
“整條街都搜過了,沒見人。”楚文勇搖搖頭。
停下腳步,許山海前後看了看,街不長,鋪面也不多,如果逃走的兩人還在街上,絕無可能躲過楚文勇的搜尋。
皺了皺眉,許山海問道:“知道是什麼來路嗎?”雖然人已經逃走,如果能查出那幾個人來歷,一樣能把他們找出來。
楚文勇伸手,朝酒鋪指了指,說道:”瘋子和妖鬼在問。“
正說著,就見呂耀輝、吳立峰從酒鋪裡走了出來,左右張望一下,看到許山海與楚文勇,走了過來。
散落在街面上警戒的十多個人,看見呂耀輝、吳立峰出來,也慢慢的聚攏到楚文勇、許山海身邊。
“問到了嗎?”還沒等呂耀輝走近,楚文勇遠遠的就問道。
“一半一半吧。”呂耀輝沒有明確的回答。
“那幾個不是鎮上的人,問了酒鋪掌櫃的才知道,為首的是岜盆鐵窯窯主家的三兒子。”走近之後,呂耀輝才開口道。
“離這裡十多里,有個地方叫‘岜盆’,那裡有鐵窯(鐵礦),為首之人是窯主的兒子。現在估計已經逃回窯口去了。”這便是呂耀輝從酒鋪掌櫃口中問到的全部訊息。
聽罷,楚文勇從後背抽出雙錘,悶聲說道:“知道來路就好,走吧!現在就去抄了那小崽子的窩。”
身邊的人,紛紛做出架勢,準備出發。其中兩人,分頭跑向官道兩頭,去通知另外兩隊人馬。
“且慢!先不急。”許山海一把拉住了楚文勇的胳膊。
“為何?”楚文勇扭頭望著許山海,眼中滿是疑惑。
別說楚文勇有疑惑,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動作,不解的望著許山海。
與人發生衝突的是他,按理來說,最想找對方麻煩的也應該是他,可,此時出言阻止,怎麼不讓人疑惑。
看著眾人的眼神,許山海露出了略帶歉意的微笑,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