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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春生的溝兒墩…哦…你就是最初倡導鑿冰捕魚的那名軍士…”
楊秀反應了過來,可說著說著眉頭一皺,身體已經堅持不住了,“石…石風,把我扶靠在樹上,解開鎧甲,俺的整條右臂疼痛不堪,動不了啦…開啟瞧瞧…”
“嗯…好…”
楊秀的全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渾身癱軟地靠在大樹上,石風則麻利地給他解開上身鎧甲和頭盔,見其身上已是汗水溼透。
把頭盔取下,見其一頭散開的黑髮下,露出一張眉清目秀的臉。
原來還以為是個滿臉鬍鬚的粗坯漢,實際是個稚嫩的小白臉。
石風不知可否地笑了笑,用刀小心翼翼劃開右臂上的幾層衣衫,眼前的一幕讓他大為吃驚。
楊秀整條右臂烏青紅腫,主創口皮肉破裂,臂骨斷裂,那斷骨已戳穿皮肉露了出來。
慘不忍睹啊。
原來,楊秀甩在樹杆上,他的右臂是首當其衝,而其他部位和內臟都有不同程度震傷,但手臂嚴重。
必須及時做接骨吻合手術,上石膏夾板固定。
“楊管隊,你的手臂骨頭斷了,俺先給斷骨復位,再固定,可能很疼,你得堅持住。”石風低聲道。
他很果敢,遇事從不猶豫。
“嗯…”楊秀咬牙點了點頭,他自己也感覺得出來,只是不敢瞧自己那慘狀,明白石風說得很對。
見楊秀同意了,他著手準備材料,用刀削了三根直直的細木棒作為固定件,在衣服上撕下幾塊布,切割成條狀作為繃帶。
他還撿起一根短樹枝,塞進楊秀嘴裡,防止他疼痛時咬著舌頭。
“忍著點呵…”他動手前又低哼了一聲。
“嗯…”楊秀無助地低吟一聲,然後將頭扭到左邊。
接骨校正這活,他從沒做過心裡當然沒底,這跟殺人或火烙可不一樣,這個他不太好把握輕重,更不知是否接骨到位。
可現在除了他,還有誰能來做這活呢?他只好趕鴨子上架,憑感覺蒙一蒙了再說。
石風深呼吸一口氣,有點抖顫的雙手按向斷骨處…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如萬箭穿心,咯吱一聲,楊秀嘴裡的小樹枝頓時被他給咬斷了。
他隨即昏死了過去。
還好,阿彌陀佛,昏過去了省得掙扎,自個也不用分神了。
石風嘴上嘀咕著,雙手麻利的將三根木棒均衡支撐好手臂,然後用布條緊緊繫結……
一陣忙碌下來,石風也是額頭冒汗,手緊張得還不停地抖顫,但終算是大功告成。
昏死過去的楊秀,又被石風笨拙的捆綁所產生的刺痛給弄醒了。
但醒過來的他,也沒什麼力氣掙扎,豆大的汗珠兒,連續不斷地從他宛如殭屍的臉上往下淌。
瞧上去還真是疼的夠嗆。
這時,馬蹄聲的的得得,從外面奔來七八個人,只見他們手裡都拎著血淋淋的人頭。
應該是他們,這些綠林好漢救了楊秀和石風倆,然後追擊那些逃散的阿魯韃子去了。
瞧他們這樣,估計是殲滅了敵人才歸來的。
“喂…這人活著嗎?”人群中有個沙啞的聲音在喊。
石風趕緊起身,雙拳一抱施禮道:“多謝眾好漢出手相救,俺叫石風,是葛峪堡溝兒墩軍士,今日匆忙未曾帶有銀兩,請好漢留下名號,改日來謝。”
他這話說得有理有節,江湖上被人救了應當酬謝,可出來巡邏身無分文,但沒錢總得有句話,也叫承諾呀。
“呵呵,是官軍…你叫甚?溝兒墩石…風…噢,本爺想到了,你就是鑿冰捕魚的那個…哈哈…”
開口說話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黑鬚漢子,他提到鑿冰捕魚這檔子事,哈哈大笑。
引得他周身幾個漢子也是跟著哈哈。
石風聽了哭笑不得,他真沒想到,鑿冰捕魚這事竟讓他臭名遠揚,嘖嘖…
“石某一件拙事,讓眾好漢們見笑了,請好漢告之名號,改日便好報答。”
石風還是抓著主題不放,酬謝是一方面,關鍵是他想了解清楚,究竟是哪路好漢救了他們,他日也好有個照應,畢竟現在如此愛國的江湖好漢並不多見。
“嘿嘿報答,不派兵來圍剿算是不錯了,本爺是瞧你們奮勇殺塞外韃子才出手相幫的,否則…”
那漢子環顧四周冷笑了二聲,這語氣有點不那麼友善了。
石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