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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終算搞得有聲有色,雖說有些殘缺,但至少眼下還養活著十幾口人。
為此,紀春生還頗有點成就感,像一家之長。
這讀書人,有時對榮譽和尊嚴,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享受到眾人簇擁討好之後,紀春生那高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諸位,蒼天保佑,這幾天還算是風平浪靜,大冬天的韃子也要過冬,他們也不敢擅自開拔出來搶劫,大夥還是散了回屋裡歇息去吧。”
聽了墩長大人的言語,大夥嚴峻的神色立馬鬆弛了下來,總算又迎來了一個平安日。
流民背景的軍戶秦乙山開口道:
“謝天謝地,改日小的去城堡裡辦差,去那城隍廟裡拜拜,燒香回個願去。”
“是啊,應該去城隍廟拜拜!”
眾人分散,各自回屋裡去了,那裡有火炕燃著總比外面暖和。
“石風,你找本墩可有何事?”待眾人散去紀春生向著石風問道。
“紀大人,我琢磨著咱墩裡貯藏的糧食也不多,想出了一些補充的辦法,幫墩裡過冬…”石風直接了當稟報。
他深諳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們兄弟四人的加入,自然引起高進,莫老七等人的猜忌和不滿。
僧多粥少,還在同一鍋裡舀著吃,漫長的冬季萬物都在冬眠,莊稼顆粒無收,貯藏的這點吃食只能越來越少,羊也是殺一隻少一隻,真到了家徒四壁時,怎麼辦?
石風可不願意被人誤解成蹭乾飯的庸人、閒人。
“呵呵,你有辦法?那太好了…快快,回屋裡詳談。”紀春生對著快凍僵的雙手哈了口熱氣,喜形於色地說道。
僧多粥少這個現實問題,連高進、莫老七之流都明瞭,紀春生焉能沒想到?
一方面溝兒墩需要強壯的勇士戍守,可另一方面無形中大大增加了糧食負擔。
關鍵是寒冬臘月的季節,這四兄弟來的可不是時候啊。
紀春生患得患失,這些著實讓他進退兩難,頭痛得有苦難言。
“走走…回屋…”
眾人跟著紀春生回到墩長的公務輝,喝上口熱茶身子暖和多了。
“說說看,石老弟有甚妙招?”喝了口熱茶,紀春生迫不及待地詢問。
這可是壓在他心裡的一塊石頭,讓他夜不成寐,所以,他稱呼石風為老弟,顯得很客氣。
“是這樣的紀大人,我想在羊桑河裡去捕魚?”
“做甚…下河捕魚?”聽了石風煞有介事的說辭,紀春生驚得差點把口中茶水給吐出來。
“冰天雪地的,羊桑河可都是河面冰封,冰層可有一尺以上,上面可以馬跑人走,何來捕魚?”
“就是啊大哥,這河面結冰鑿都鑿不開,魚都躲在冰下,咋個捕?”
“這話說得,可有點痴人說夢話呵。”
這不光是紀春生驚愕,就連趙鬥和羅通都質疑,王勝王仲兄弟更是撇嘴皺臉,滿臉怒氣。
“石風,雖說你是初來乍到,可既然投了軍,就得按軍規辦事,你可知軍中無戲言之說?”
紀春生面容一斂,慍怒地對石風呵斥道。
最是書生,他也有脾氣,況且還是一墩之長,堂堂大明的八品小旗官。
羅通三兄弟見紀大人都生氣了,暗自為石風捏了一把汗,趙鬥想站起來為大哥辯解幾句。
“紀大人請息怒,在下別無戲言,請聽俺細說。”
可沒等趙鬥起身開口,石風早就站姿立正,雙手抱拳低頭一揖,很正規地向紀春生行了個拜見軍禮。
“在下就是想在河面上鑿開一個大口子,讓河水露出來,屆時冰下魚兒自然會到缺口處喘氣,咱們用事先準備好的巨大的麻繩網鬥,伸下去撈魚就是了。”
冰封河面,冰下魚兒嚴重缺氧,可鑿冰捕魚這個道理,在數百年前的大明並不是常識,許多人根本不知曉這個原理。
至少,眼下溝兒墩以及其它明軍墩臺裡的人們,尚不知這個道理,否則,現在羊桑河早就熱鬧非凡。
“當真有你說得那樣神奇,不用人下去,用網鬥即可?”
雖然石風大概描述一番,說得不像是開玩笑,但紀春生還是有些疑惑。
“軍無戲言,紀大人。”石風雙拳一抱,鄭重其事地說道。
“好一個軍無戲言,本墩信你了,若能撈上魚兒來,你石風就是我溝兒墩的大功臣。”紀春生寧可信其有,也站立起來,對身邊的王勝道: